第24节(2/2)

那身酒气就好像给兵器淬了毒,不?会即刻伤人?,但却能磋磨在每一个时?刻,有着极强的存在感?。商宁秀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她努力钝化自己的感?官,只希望早些结束这场磋磨。

“平时?想你害怕服软的时?候你跟老子对?着呛,不?该怕的时?候又抖成个筛子,嗯?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穆雷酒劲上来了也还?记得维克托说过的话,大掌拍了拍她纤细的后背,“多吭几声,老子是个粗人?,你不?说我都没发觉搞疼你了,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你就挠我,你疼了你就挠我,打我,我不?怕打。”

懒鸟

商宁秀到底是没有打他, 她浑身紧绷着,指甲嵌在掌心里,咬着牙关不吭声。

忽然某个瞬间, 兵器与主人一同动了, 她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惊呼, 整个人竟是被他又从柜子?上给抱下来了, “你要干什么!”

穆雷仗着臂力好,就这么将人兜着挂在自己身上,不知往哪个方向走?了两步, 黑暗中的商宁秀没了着力点心跳得越发快,两手紧勾住了他的脖子?, 脸颊滚烫,“回去,快回去!”

男人喘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心吧,摔不着你的。”

冬日的清晨光线昏暗,仅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时辰,打鸣的公鸡缩在笼里偷懒,商宁秀这一觉睡得无知无觉, 醒来的时候屋里还是昏黑的, 恍惚间以为那漫长一夜竟是还未过?去,半梦半醒地?嘟囔着:“你让我睡觉, 好困……”

穆雷睡着后就做了好久的梦, 梦到天雷勾地?火, 大旱逢甘霖,总之就是一切的一切都相?当顺畅契合, 那躲娇花在雨露中绽开,他兴奋极了, 还没看清楚她的表情,就被耳边上迷糊的嘟囔声给吵醒了。

梦醒之后,被子?热乎乎,怀里的人却是一手推着他,睡着了都在扭着要往外跑。

商宁秀没几下就又睡过?去了,呼吸声平稳,旁边被打扰美梦的穆雷满脸不悦:“……”

维克托说,水到渠成时方可行舟,但他从来都在旱地?行船,也难怪不得圆满。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副睡颜,心想哪怕是再晚一些呢,他就能看见她真正享受其中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什么表情了,即便感触不真实,但过?个眼瘾也是好的。真是可惜。

草原上的雪花都比中原的个头大些,撒棉花似的一连下了好些天后终于停了,帐子?外边也堆起了两尺多厚的积雪,太阳一出来,异族男人们?就拿着扫帚出来扫雪,帐子?外面偶尔传来嬉笑打闹的草原话,甚至还有打雪仗的声音。

商宁秀老早就在等雪停了,她要出去骑马,去剧烈运动,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争取避免。

而为了今日能顺利出去骑马,昨天夜里她还跟穆雷谈了好久的条件。

开了荤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恨不能日日醉死在她身上,但现在虽然不像最初那回那般伤筋动骨,但商宁秀面对他的索取也仍然是会筋疲力竭,要说想去骑马,至少头一日晚上决不能让他得逞。

“你总说跟我拜过?狼神,那我不是任你随便拿捏泄欲的工具。”商宁秀站在床上让自己跟他的视野一般高。

穆雷:“所以?”

“所以我有出门的自由,我要出去玩,你这种?精力没几个人受得了,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能在我不愿意的时候强迫我。”商宁秀还是懂得几分谈判技巧的,先抛出一个对方不可能接受的条件,再来慢慢讨价还价,以达到自己的心理预期。

“你什么时候愿意过?。”穆雷嗤笑一声,也没太当回事,懒散地?靠在桌子?边上,双臂环胸看着她。

商宁秀一听这话就浑身冒邪火,被折腾的是她,难受的也是她,他只图自己快活给她加诸苦难到头来还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调侃,于是她被怒气冲了脑子?直杵杵怼了一句:“我要拿根大铁棒子?天天往你身上捅你能愿意起来?”

她是给气懵了,话一出口就觉得实在太过?粗糙,懊悔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因为紧张开始打磕巴:“总总之,我不能接受。”

穆雷扬着眉,被这股新鲜劲逗乐了,明显心情颇为愉悦,松了口,问?道:“那你说说,怎么样的方式你能接受?”

商宁秀心想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被他强行侵犯,但现在这话显然说出口也是不起作用的,她要争取切合实际一些的权利,“每回至少歇五日,癸水另算。”

穆雷看着她伸出来的五根白嫩手指,琢磨片刻后,忽然引诱道:“也不是没得商量,不过?……”

他的爽快确实有些超出商宁秀的预料,她原本以为这个色中恶狼不会如此轻易妥协,至少还得再打几番嘴巴官司。商宁秀心里有些打鼓,警惕问?道:“不过?什么?”

穆雷:“那就要看你的配合度了,数量不够的,你得用质量来弥补。”

商宁秀的脸黑了一大半,穆雷接着道:“反正都是要做的,何必把弦绷那么紧呢,你放松点配合一点,老子?保证给你伺候舒服了。怎么说,答应不答应?”

见她不吭声,男人笑了笑,起身解下了一件外衣随手丢在了床上,朝她这边走?了两步。

无疑这种?施压方式是最为奏效的,商宁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一言为定?。”

那模样,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

反正她要先把目的给达成了,出去疯跑几日再说,至于其他的,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雪地?让帐壁白得发光,外面的嬉笑声爽朗,‘啪’的一个雪球没有准头误砸到了穆雷的帐子?上,还在笑哈哈的青年们?赶紧在外面大声给大哥道歉,然后相?互催促着换地?方再玩。

商宁秀在里面竖着耳朵听,但那些发音实在晦涩,尤其带着笑闹情绪的时候越发的含糊不清,根本没办法?模仿。

她咬着筷子?,问?穆雷:“他们?在说什么?”

穆雷:“打扰大哥大嫂睡觉了对不起。”

商宁秀:“……”

隔了一会她自己在那低声咕咕叨叨,穆雷看了她一眼,发出了正确的‘对不起’给她听,商宁秀赶紧用本子?记了下来,又跟着他模仿了一遍。

“你看起来这是想出门去转转?”穆雷看了眼她穿了靴子?,但却不是最暖和的那双兔毛的,“是想骑马?”

那双靴子?短时间内骑行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时间一长就会因为臃肿而妨碍踩镫,她既然是换了鞋,那想的必然就是要多骑一会了。

“之前?风好太阳好的时候不出门,现在这么大的雪倒是想骑马了,你不怕摔跤?”

“你别吵。”商宁秀认真地?盯着自己的小本子?,上面已经记了不少词,都是她用汉语音译下来备注的,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是最好用的办法?。

男人虽然嘴上说着要什么条件才肯教她,但平时她只要真的开口问?了,他基本也都会一一回答翻译。

穆雷没被她喝止住,扬着眉头接着道:“别以为雪地?里摔得不疼,雪把石头树桩子?都盖住了,比平时危险多了,运气不好直接磕得头破血流。”

商宁秀抬头看他,“我不管,我骨头都要发霉了,就想出去玩。”

穆雷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说道:“倒是有个好玩的,不过?就算风雪停了温度也还是低,跑起来风刮脸,你不喊冷就行。”

这是商宁秀有所目的自己要求的,自然是不会嫌这嫌那,她问?他要带自己去哪,男人却是卖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只说到了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