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比刚才?的浅尝辄止更用力也更深入,唇舌顶开了齿关,往里?搅弄汲取,一边吞咽一边强势扫过属于自己的每一片领地?宣示主权。
商宁秀紧紧攥着手,指甲嵌进了掌心?里?。
她终于找到机会能?偏过头去打断他的这一行为,急切地?转移话题:“你刚回来吗?这都能?路过碰到,真巧。”
“是啊,正好看见尼瑞了,就猜到肯定是你出来逛集市了。”穆雷盯着她的眼睛,将人的小脸掰回来,重新将话题又拉了回去,“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惹你了?”
“没有啊。”商宁秀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她的目光再没有片刻投向贺钊的方向,既是避免他受怀疑,也是没脸也没胆量去看这位堪称半个长?辈的熟人现在的眼神。
穆雷转头看向尼瑞,用草原话问道:“谁欺负你嫂子了?”
尼瑞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啊,哪能?,我一直跟着大嫂呢,都没让人近她的身。”
商宁秀调整好了呼吸,看向了桑格鲁身上背着的鼓鼓囊囊的马囊,出声转移穆雷的注意力:“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不是说就要元宝蜡烛香和阴司纸吗。我们?回去吧,我逛累了。”
穆雷是觉得奇怪的,但在外面?也不好接着问了,想着可能?因?为在外面?所以她害羞,便也没有多想,“还给你买了些吃的。走,累了就回家。”
言罢男人抱着她往桑格鲁的方向走,将她放上去后自己也翻身上了马。
“你自己骑马回去,我带你嫂子先?走了。”穆雷跟尼瑞打了个招呼,后者乖巧地?连连点?头,男人拉了把缰绳准备打马,就听见那个中原人又说了一句:“多谢客官的赏钱,客官慢走。”
商宁秀也不经意扫过去了一眼,贺钊的眼神沉寂淡然,并没有任何因?看见她被当面?轻薄而?表现出的变化,仿佛真的就只是瞧着两个陌不相识的人。
商宁秀心?中涌现出感激的情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看出了贺钊眼里?安抚的意味,是在叫她放心?,他会再想办法?的。
桑格鲁打了个响鼻,小跑着离开了。
腰带
回到部落里之后, 商宁秀坐立难安,她一声不吭,看?着穆雷将阴司纸等祭祀用品的包裹放在了?帐子外头, 然后再将其?他东西提了?进来, 拆开后一一铺在了?地毯上。
“那老板说这个叫什么蜜香冰酥酪, 颠了?一路估计碎了?, 不过本来就能搅开吃,你来尝尝。”穆雷将壶里的东西倒进碗里,朝她招手, 商宁秀其?实有点跑神,但不想被?他看?出端倪, 非常听话?一招就过去了?。
冰酥酪入口凉凉的,透着一股奶香味。
穆雷看?着她问道:“好吃吗?”
商宁秀心里揣了?事嘴里尝不出什么味道来,硬着头皮点头,笑着道:“挺好吃的。”
“名字叫什么冰,其?实就是凉的,和?硕人就喜欢起些文邹邹的名儿,老板说是甜的, 我就猜你多半爱吃。”穆雷买了?不少吃的, 大包小包还有几只大壶,摆了?好大一片地, 他一边拆油纸包装一边道:“这玩意?得吃新鲜的, 搁久了?容易坏, 商队那慢悠悠的脚力一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没人敢带这玩意?, 我买了?一整壶,喜欢的话?多吃点。”
商宁秀一直没说话?, 穆雷就看?着她一勺一勺慢慢吃着,然后男人不经意?扫了?一眼带回来的那坛子女儿红,好奇问道:“你不是不爱喝酒吗,怎么想到去买酒。”
商宁秀心里警铃大作,动作顿了?下来,勉强笑了?一下:“我看?你平时好像挺喜欢喝酒的,中?原的酒跟草原上的不太一样,女儿红是顶有名的,碰上了?商队有就想着买给你试试。”
穆雷的嘴角自己不知不觉就勾起来了?,嘿嘿笑着去拎酒,“好,我试试。”
女儿红不似草原烈酒那么刮嗓子,穆雷灌了?一大口,说道:“是不大一样,尝起来倒是跟名字挺相?称的,像是个酒里的女儿家。我喜欢。”
男人的嘴里沾了?酒气,忽然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抱坐着靠在床尾前?,埋头深深嗅了?一口她颈间的香气,“不过还是最喜欢这里的女儿香。”
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脖颈上,他拿鼻梁拿嘴唇去碰去亲,一下下的磨蹭,商量道:“秀秀,那五日的规矩,就作废了?吧?”
“嗯?”商宁秀一个不留神再低头就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扣了?上来,显然就是意?图坑蒙拐骗地半推半就,这规矩只要能坏上一次,之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
“老子每回伺候得你那么舒服,你难道能忍住不想我?”穆雷亲着亲着就上头了?,兴味十足地伸手去探她,“嗯?让我瞧瞧,馋了?没。”
商宁秀心里装着事,推搡了?几下拒绝不了?,但也?确实是没心思没状态配合他,情绪直接就反应在了?身体上,穆雷用手弄了?一会发觉不对劲,她怎么忽然一下子好像就回到了?最开始那种?紧绷僵硬的样子。
明明之前?二人都已经配合得相?当默契了?,他熟门熟路没道理弄了?这么久她的身体还没做好迎接准备。
这个发现可把男人一下子给吓坏了?,跪起身来就去抽自己的腰带,准备正儿八经地赶紧做一回试验一下,他留了?一只手摁着她,一边动作一边道:“你别这么紧张,规矩没坏,依你,这算预支的,成吗?没够的日子加在下一回上面。”
春日的天光已经有相?当的穿透力了?,外头的朗朗乾坤把帐壁照得发亮,商宁秀被?他摁在地毯上起不来身,挣扎着摇头道:“等晚上,不要现在,天还亮着。”
穆雷是一刻也?等不得了?,那股忐忑劲让他着急上火,要说拖到晚上,那他这一整天都别想好过。
“就现在,等不了?。”男人直接想了?个偏门招,把扯下来的腰带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在脑后系好绳结。
视线被?剥夺,商宁秀的的注意?力才终于全部的完整的回到了?身上,她大叫着要用手去扯:“你干什么蒙我眼睛做什么?”
“别动,就这样,你不是脸皮薄么,你就当天已经黑了?。”穆雷一把摁住她的手固定好,又觉得只剩下了?一只手不太够用,便?用嘴唇去替代了?本该两手并行的位置。
穆雷是真的被?吓到了?,要说夫妻生活的和?谐度一朝回到最头前?去,那他可受不了?,尤其?现在尝过如鱼得水的滋味之后。于是男人竭尽全力去刺激她,企图唤醒她身体的记忆。
商宁秀的眼前?基本是全黑的,没了?视觉人的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敏感,她张口喘着气,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给翻了?过来,手掌撑着毛茸茸的羊毛地毯,下意?识地就想往前?爬,还没爬出多远就又被?攥了?回来。
穆雷攥着人的腰防止她逃走,商宁秀也?终于在这狂风暴雨的强势之中?渐入佳境,找回了?状态的牡丹花脊背泛着粉色,之前?强烈拒绝没被?他翻过身来还能犟一会,现在措手不及被?他得逞,再想翻回来那可就难了?。
男人清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里的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安全落了?地,他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
终于能够放心投入进这场盛宴,亲着她的发顶安抚道:“放松点。”
商宁秀什么都看?不见,他已经放开她的手了?,但正在遭受战火的身体根本腾不出一点点力气能抬起手臂自己解开那条带子,她打颤地撑着自己,“你把腰带解开。”
“不解,就这样,挺好的。”
“不好,解开!”
“解了?干什么,没有视线你不是能自在些吗。”
到最后她仍是没能犟过他,那条腰带从头至尾蒙在她的眼睛上,起初是没办法?解掉,后来是城池被?洗劫一空,她疲累地仰躺在地毯上,破罐子破摔,已然没有了?解开的必要。
商宁秀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了?,穆雷用指背拂去她脖颈上的薄汗,轻轻刮蹭着,再去亲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