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一次扣五分,旷课三次以上取消考试资格,直接送专业团队服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去年谢淮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喜提挂科大礼包。
上课时间路段比较清静,等他锁好车冲到教学楼门口时,还有三分钟。
“咳咳。”他擦干脖子上的汗,把包换到单手,装作上厕所回来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往后门走去。
“这位在食堂三楼算24点的同学……”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谢淮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只见对方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和黑色长袖衬衫,包裹得严丝合缝,和余热未过的九月格格不入。
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所有的疑惑都化为震惊。
是昨晚他在食堂打牌时猛怼的那个家伙。
“免贵姓秦,秦轶言,是本学期的工图课助教。”那个男人文绉绉地开口,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味,“你迟到了整整57分钟,请和我从前门走。”
谢淮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因为留级会影响文明寝室评定,他被前室友踢了出来,和三位同病相怜又无所事事的二进宫选手组成了八进宫光荣寝。
昨天闲着没事他们就相约去食堂打牌。谢淮连着赢了三把,正爽到哼歌,突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
对方按住他的牌,礼貌地问:“这里是公共场所,可以请你们说话小声点吗?”
“你谁啊你?”他的好兴致一扫而光,脾气很快就上来了。
“我在和我的组员讨论问题,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响,影响到了我们。”男生看到一桌散乱的牌,眉头微皱,“如果想要打牌……”
“这不是牌。”他的谎话张口就来,“我在教我室友算二十四点。他们高数不好,找我来培养数学思维。再说了,食堂本来就不是正式的学习场所,你要安静去图书馆啊。”
说完,他晃了晃嘴里的山楂棒,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男生没再多言,转身走回自己那边整理东西。
“师兄,怎么样?”
“换地方。”他言简意赅,“我不喜欢和没必要的人浪费口舌。”
看着他们夹着尾巴离开的样子,谢淮坐在原地得意地哼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淮哥牛逼!”小跟班祝可诚立刻给他点赞。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此话言犹在耳,一觉醒来,这狭小的世界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魔鬼教授的助教,能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上课钟声缓缓敲响,谢淮心里拔凉。
上过杨文维课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严苛又刻板的老教授,有很多老旧的规矩,比如说迟到的人必须要从前门喊报告进,还要在讲台边上罚站五分钟,当场社会性死亡。
另一边,秦轶言微垂着眼神注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