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施以行厚着脸皮,抱着这个人形大宝宝回了车,在放下的瞬间他有种自己得到了升华的感觉,他额头的发丝已经被汗侵湿,垂下的上手止不住颤抖。

施以行把车门关上,留下梁忱一个人在车里,自己又回了趟医院。

他现在需要确定一些小事情,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回来。

·

车开到楼下,他们到家了。

施以行打开后车门,把脑袋伸向里头问道:≈ot;自己能动吗?≈ot;

梁忱默不作声地坐起,一路上他没哭也没闹,在后车座像具死尸似的躺着。此时的他缓过来点劲儿来,却活生生像个失了魂的木偶。

施以行不放心,就用右手扶着肩膀,将他夹着上了电梯,这么一阵忙活,好不容易被夜风吹干的汗又开始往外冒。

这个点,家家户户的人都已经工作一天回到家休息了,正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施以行在路过窗户的时候,看到了外面每个开着灯的窗,不由感叹。

≈ot;唉,要是我哪天死了,有人能那么对我,我也就死不足惜了≈ot;他小声嘟囔一句,右手撑得发酸,左手使劲掏口袋里的钥匙。

梁忱茫然间听见这话,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把把人逼到墙上,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声音哽咽着。

≈ot;你不能有事我,只剩你了≈ot;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吹过的羽毛,却把施以行撩了个滔天巨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

≈ot;乖,我一直在呢,咱们先进屋吧。≈ot;

烟圈在昏暗中袅袅飘转、升起,刺激着人的鼻腔,但这缕白烟很快就被突然的风吹散,打破得无影无踪。

施以行陪着梁忱坐在阳台已经一个来小时,他迫不得给自己加了件衣服,早来的秋老虎在晚上愈发猖獗。

施以行淡淡地说:≈ot;想开点,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伤心的事总会过去的。≈ot;

≈ot;我就这儿,难受。≈ot;梁忱夹着烟的手指指自己胸口,眼圈通红。≈ot;本来已经堵得慌了,现在突然破开,好像缺了块东西,怎么也补不上≈ot;

施以行轻叹出声,空气冷到了极点。

这个周五的晚上,就连勤奋的广场舞大妈都早早地收拾完设备回到家中,在这静下来的狭小阳台,只能听到远处马路上的车鸣声。

梁忱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抽烟,颓唐的模样判若两人。地上积了快满一盒的烟蒂。

施以行主动从身后抱住他,身下的人僵冷地回应。≈ot;要不要来点酒,暖暖身子。≈ot;

≈ot;不了,你不是喝不了酒吗。≈ot;

≈ot;你喝,我看着你,听你说说话,把不痛快的都说出来,就像上次那样。≈ot;施以行收紧了手臂,孱弱的身体附在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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