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不利,他怎么表现得像个傻子,容佩艰难地捋直舌头:“今天下午的义务劳动我怎么没看见你?”
他示意旁边女孩让位,那女孩子撇了撇嘴不情愿地站起身,公爵的孩子就了不起吗?哼!
容佩这才看到他姐闭着眼睛躺在她们腰后和沙发背的间隙处,你在干嘛啊?好丢脸啊,那下巴上的不会是口水吧,容佩没敢认领她们现在身后靠着当人肉抱枕的女人就是他姐,他嫌弃地皱了皱眉,装作若无其事地用屁股将他姐姐继续往里面挤,贴在贝珠身边坐下,他感到自己大腿处和她相贴的部位都在发烫颤栗……
贝珠闲聊间已经喝了不少酒,心情美得冒泡,现在对每个人都很有耐心,对于男人的问题,她摇了摇头回答:“不想去。”少女靠在严秀身上,迷迷糊糊想起这是她的新同学,软乎乎的声音里全是怀疑:“你不会要告发我们吧?”
“怎么会!您别误会,我就问问,因为我把神殿都翻遍了也没看见你……”
贝珠又喝了一口酒,感觉男人简直莫名其妙:“你找我干嘛?”
容佩红了脸,含娇带嗔地看了贝珠一眼,周围这么多人,他怎么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把爱意说明,男人俯身给自己倒了杯酒,碰了碰贝珠的酒杯,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很喜欢喝酒吗?”
还没等贝珠回话,严秀就无情地抽出少女手上的酒杯,警惕地看向男人:“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容佩大脑宕机,下意识“啊?”了一声,他话还没说两句,她们怎么就要走了?男人的视线念念不舍地黏在正揉着眼睛的少女,都这么晚了,也可以睡在他家啦,毕竟房间这么多,但嘴上到底没敢跟着心走,怂怂开口:“我开车送你们吧。”
顺道多看她一会儿,还能知道她家在哪。
严秀神情紧绷且不耐烦,男人的小心思在她眼里一览无遗:“不用了,我们坐门口的马车回。”
这里距离校门还是有点距离,严秀虽然抱得动贝珠,但也没法走这么远,便没有拒绝男人的帮忙,两人谁也不让谁,暗自较着劲共同搂着贝珠走到门口的马车上,都把人扶上车了,容佩依旧不死心:“真的不需要我送吗?我去开飞行汽车,很快的。”
严秀正调整贝珠的脑袋枕在她腿上,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不用了。”
还没等她说完,车夫生怕损失这单生意,驾起马车一溜烟走了,仅留下独自失落的容佩……
严秀揉着贝珠滚烫的耳朵,轻声问她住哪儿,少女喝醉了酒,什么话都老老实实往外倒:“苔铃街221号……”
夜晚的凉风拂在严秀脸上,她看着珀塞沿街的风景,再没有感觉什么能比今天更好,到了房子门口,严秀拒绝了车夫的帮助,独自一人抱着贝珠进了家将她放在床上,少女轻飘飘的,像是抱了团甜腻腻的棉花糖。
她守在贝珠床边,看着已经进入甜梦的少女,现在已经很晚了,这个点还有公交车,她还能赶最后一班车,今天舍友没兼职,太晚了回去会打扰她消息,于是柔声细语地在贝珠耳边交代:“小珠,我给你倒了杯水,醒了记得喝。”
“那我先走了哦。”
贝珠在脑子里点点头,昏昏沉沉地从眯起的眼缝里目送严秀离开,等楼下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少女因为醉酒而迟钝的大脑才想起来什么,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趴在露台栏杆上,热情地冲还没走远的朋友高喊招手:
“严秀——”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