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光着脚丫,“婶子,这里没鱼咋办?”
林蔓不放弃,“咱们再看看。”
妞妞也点着小下巴,“嗯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功夫不去有心人,林蔓在河滩上搜寻,妞妞跟铁蛋在不远处看,铁蛋眼尖,在浅水区一洼水泡子里发现了几条巴掌大的鲫鱼,妞妞也在另一处水泡里抓了一条鲈鱼,更让吃货三人组惊喜的是,清澈的河滩下头居然藏着一窝螃蟹,那螃蟹个个巴掌大,肥美十足。
铁蛋一只只捡起来,丢鱼篓里,喜滋滋捧给林蔓看。
林蔓趁着俩小兴高采烈围着螃蟹看的功夫,迅速拎两条鲫鱼,跟系统做了交换。
随着“叮”一声响,系统响起声音。
“叮,两条天然鲫鱼奖励一斤白面。”
林蔓弯了弯眼睛,若无其事正待领着俩小回了家,想了想不能这么回去,这会儿是村里下工点儿,山前村后人来人往,前阵子老陆家靠着陆洲寄回来的包裹,村里就有好些眼睛盯着呢。
这年头,也有人看不得别人家归不得好日子。
正好这时节,河溪村正值槐花飘香的季节,山前山后缀了不少洁白如玉的槐花,林蔓跟铁蛋耳语几句,铁蛋嘿嘿笑了几声,上树摘了几大枝子槐花。
回家路上有人问起,就说去后山摘槐花去了。
林蔓瞅着槐花很心动,打算蒸一锅槐花窝窝头,没想到狗腿系统也很心动。
平时抠抠索索换奖励,这回半斤鲜槐花换了一斤大米。
晚上,老陆家一家螃蟹大餐,鱼片粥。
赵春花还疑惑嘟囔,家里的米面怎么越吃越多了。
林蔓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进入六月份,外头的天气就燥热起来。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大夏天的,院中一丝风也无,林蔓跟俩小热的够呛,瘫在床上挺尸,满耳朵都是树上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声。
一大早出门的赵春花戴着斗笠,跟风一样窜进家门,满面红光,“蔓啊,老二来信了,说过两天回家帮着麦收,嗨,这下你们小两口可能温存温存了,明年我大孙女就来喽!”
懒洋洋躺着的林蔓一个鲤鱼打挺:“………”
啥玩意儿?
陆洲要回来了?
今年河溪村麦苗长得好,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过后,生产队队员们把田埂夯得实,加之农家肥施得勤,村里的麦蹿的老高,抽出的麦穗又大又沉,颗粒饱满,村里人人乐开了花。
林蔓没养过猪也见过猪跑,虽然没侍弄过庄稼,那也知道今年是个丰收年呀。
赵春花同志也感概,自从55年以来,河溪村还是头一年有如此好的光景呢。
每逢村里夏秋收,河溪村生产队劳动力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半大小子都要跟着下地。
赵春花跟林蔓自然也不例外,老陆家人口少,为了不让老娘操劳,陆洲每年都回家帮着收麦。
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陆洲这样的职业军人每年休假与否,都是由其所在部队担负的任务和战备等级所决定的。
就拿陆洲来说,人是野战军的副营长,按照部队规定一年就只可休一次假。
这还是好的,有些驻守北疆或是边关海岛的军官士兵,部队任务重,三四年也不见得能回一趟家。
当儿子的孝顺老娘这本无可厚非,就是那啥,陆副营长回来了,她晚上不得跟人住一房?
林蔓名义上是老陆家的媳妇儿,实际上陆洲不在家,她自个儿住一间屋就跟单身没两样,吃得好睡得香还顺带吃瓜看戏,小日子别提多自在。
这下好了,便宜老公回来了,以后有她发愁的了。
算了,不瞎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吧。
为了这个把头发想秃了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头发就不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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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蔓抓抓头发准备下炕,谁知道那头铁蛋睡醒了嚷嚷着要撒尿,睡眼惺忪撞过来,把她给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呀,这孩子高兴也不能傻了啊,蔓啊,你是想小二了吧?”
“婶婶,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铁蛋给吓醒了,绕着炕跑过来。
赵春花恰好进屋,看到这一幕,赶紧跟铁蛋把人扶起来,笑哈哈道。
林蔓捂着屁股,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瓜,表示没事让铁蛋去撒尿,自个儿听了老太太的话,刚想来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娘你别误会!
赵春花就忙忙叨叨说起地里的庄稼如何如何,压根儿没有林蔓说话的份儿。
其实误会不误会的,这话小老太也就随口说说。
毕竟现在夏收在即,赵春花同志要喂猪,要磨镰刀,还要把家里的木耙、大扫帚、扁担翻出来准备收麦子,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