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小声瞎逼逼,”那不是,山下有好些小娃去掏鸟蛋啥的。”
赵春花同志一个眼刀子劈过来。
林蔓瞬间安静如鸡。
没办法,赵春花同志在老陆家是绝对权威的存在,林蔓这只寄人篱下小米虫,那是没有发言劝滴。
再说了,这事儿还不是她胡说八道惹的祸,晚上吃饭的时候,小老太一直板着脸,林蔓老老实实埋头吃饭,跟俩小装鹌鹑。
第二天一早,外面天还蒙蒙亮,老陆家一家子便陆续起来了。
林蔓打着哈欠在院子里洗簌,没注意到住在南头的陈寡妇家,于秋如鬼鬼祟祟开门出了家,往温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这年头民风淳朴,乡下的社员们大都是忠厚本分,踏实过活的人,现在又恰逢夏收,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谁也没想到村里还能出现偷鸡贼。
而且被偷的还是刚分家的老温家。
温家老宅就养了一只鸡,还让人偷了,气的温悦直抹眼泪,大队长婆娘在村里叫骂了一上午。
村里人唏嘘的同时,纷纷打起了警戒心。
林蔓还以为大家是想多了,结果她就出门一趟,就看见自家大门敞开了,想到自己出门前明明锁了门的,而且狗子媳妇儿刚生了娃,赵春花带着俩小去了狗子娘家帮忙了,这会儿回不来。
不是,这是家里遭贼了?!
还真是,院子里有人影呢!
林蔓狗狗祟祟从墙角拎起扫院子的大扫帚,挥舞着笤帚直到院子里,冲着站在院中的那人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我打死你个小贼!”
刚回家就莫名挨了一扫帚的陆洲:???
林蔓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跟便宜丈夫的久别重逢居然如此“精彩。”
陆洲穿着五八式军装,高大硬挺,袖口挽到手肘,一身绿军装衬得人如株挺拔的松柏,手里拎着把打磨锃亮的斧头,边上有一堆粗柴禾,看样子刚才正准备砍柴,就给狗祟的林蔓偷袭了。
这不,陆副营长俊朗的脸庞上还挂着道可笑的扫帚印。
——那是刚才林蔓给打的。
对上陆洲清冷的双眸,刚才还热血沸腾抓小偷的林蔓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不是,便宜丈夫在信里说了啊,今个儿下午才到家呢。
怎么就提前回来了?
提前回来了也没啥,还给她当成偷鸡小贼给打了?
林蔓在陆副营长锐利的注视下,简直是欲哭无泪,哎嘛,这可太尴尬了。
娘咋还没回来呢,铁蛋妞妞俩小家伙呢,还不来解救他们最亲爱的小婶婶?
呜呜,果然俩崽儿平时的甜言蜜语都是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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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蔓在心里默默流泪,想道歉又不敢开口,实在是对面的陆洲默不作声气场太强,就这样俩人沉默对峙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抬头悄咪咪瞅了一眼,结果便宜丈夫个太高,小矮子只能偷瞄到男人优越刚硬的下颌,性感鼓动的喉结。
行了,林蔓总算是明白为啥叫看杀卫玠了,要是卫玠也有这么性感的喉结,她也愿意跟古代的腐女一样天天拿着花篮追着美男跑。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林蔓懊恼拍了下脑袋瓜。
陆洲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对面小媳妇那张漂亮妩媚,皱巴成一团的小脸,刚想开口说话,篱笆墙外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笑声:“三大娘又晒太阳呢?啥?这个啊,这是狗子娘给的嫩棒子,自家种的说给我尝尝鲜,我不坐了得家去喂猪!”
外头话音刚落,手提一篮玉米,身穿灰色盘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赵春花就牵着俩嘻嘻笑的小娃出现在大门口。
“娘!”
“娘~”
院中夫妻俩异口同声喊道。
陆洲是思念老母亲跟俩崽儿,而林蔓则是喜出望外还带着些许委屈,赵春花同志见到亲儿子还挺高兴,刚想张罗着开饭,就看到儿媳妇小可怜模样,站在那里,小老太当下就急了,忙问蔓啊,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铁蛋跟妞妞也义愤填膺,攥着小拳头护着婶婶。
瞬间失宠的陆洲:“”
林蔓皱巴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讲她把归家的陆副营长当成偷鸡小贼给打了吧?
就在这时铁蛋疑惑道,”嗳?小叔你脸上这是啥?”
妞妞跟着看过来,瞪圆了眼儿,奶声惊呼,“小叔给村里的花花挠啦!”
花花是河溪村生产大队里养的一只橘白小肥猫,艰苦奋斗的岁月里,这只小奶猫却给养的肥美可爱,圆滚滚毛绒绒一团,村里人见了都想吸吸猫团子,可惜这小奶猫性子大,还是只颜控小猫,最喜欢漂亮小姐姐,对不喜欢的臭男人一爪挠花你脸!
大家伙儿遂叫小奶猫花花。
小妞妞以为是叔叔招惹了花花遭了殃。
林蔓支支吾吾,“不是,不是猫挠的。”
铁蛋挠头,“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