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害,羞!
她加起来也活了有三十多年了,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
还是、还是身边这人动不动拉着她要干那些熊事!
但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害羞得要死,尴尬到面色通红,四肢僵硬,任由崔决将她拽进客房。
“小贼在哪?!”三爷已经追了上来,如果平时,有人叫骂崔决小贼,她一定也跟三夫人一样在旁边拍手叫好,但是她现在的心情就是两个字,崩溃。
真的好崩溃呀,为什么和崔决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这么倒霉呢。
进了房中,崔决思忖片刻,将她塞进了衣柜中,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
衣柜中极为狭小,将将只够二人保持一个姿势。
她不免要碰到他的皮肤,却被他突然升高的温度一烫。
崔决的体温,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她阿娘卧病在床,她也久病成医。
崔决应是在这场暴雨的摧残下,染了风寒。
真是祸不单行。
他的病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这样一个康健的人一下子就病倒在她身旁。
呵,九五之尊也不过如此。
他无力地将头支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也滚烫,让她劲窝发痒:“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在……赶我走……”
徐燕芝只得用手撑住他的脸,尽量让他离她远些,等躲过了三爷,再处理他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道:徐燕芝。你要坚持,你要忍住,你不是为了躲其他人,是为了自己的清白,你也不想再被人误会与崔决有什么了吧。
她刚想完,手心就一轻,布料摩擦之间,崔决已然坐直了身子,歪着头问她:“燕……徐燕芝,你怎么钻进这里了?”
徐燕芝瞪了他一眼,怎么不让她说自己开始说话?!
柜子太黑,她想堵住他的口,却一手先锁住他的喉结。
却不料被他反手扭住手,他频频皱眉,“……徐燕芝,你做什么呢?”
徘徊在门外的三爷听到了动响,推门而入。
徐燕芝忍着痛,赶忙顺着他的喉咙向上攀,双手罩住他的唇。
她急匆匆地靠近他,感受到他正在发烫的体魄,对他轻声细语,“崔决,我也不愿这样,先不要说话,好吗?”
都滚
崔决的体温还是烫得吓人。
他的气息挥洒在她的手背上,灼热又急促。
随着三爷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崔决略微偏过头,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灯笼留在四方桌上,钻进门的风将其打落在地,围绕着三爷的皂靴滚了一圈。
微弱的光从柜门的细缝透进来,在崔决的脸上留下一道朦胧的光晕。
徐燕芝自下而上看去,青年原本墨黑的眸被照成了浅棕色,闪闪的星点铭刻其中。
她指腹焦急地在他的侧脸上按了两下,催促他表态。
崔决像是刚刚回过神来,头仅仅低了一点,瞳中的星点已经跟随他的动作暗了下去。
薄衫剐蹭,使她近乎出现一种,她和崔决之间,只隔着一层中衣的错觉。
一只大掌从她的腰旁穿过,反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带着她坠入他的怀中。
而另一只手竟然伸向柜门,徐燕芝的瞳孔骤然缩小,眼睁睁地看到那道光亮越扩越大,时间在这时像是被静止了。
在即将扩散到她半张脸时,她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却又被他扣住脑袋,压向他的颈。
他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吗?
不是他自作主张,要躲进这里,现在骑虎难下,他反而要出去?
徐燕芝觉得,她疯了,她一定是因为恶心崔决而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谁?!”崔三爷被突然打开的柜子吓了一跳,差点跌坐在地上。
定睛一看,坐在柜子里的人,不是大房那个最有出息的小郎君吗?他也没回府,躲到这里来了?
他怀中竟然还有一个小娘子。
他瞧着青年还未干透的长发披散到胸前,正好遮住那小娘子的曼妙半身。
“三叔父,好巧,您也在此。”崔决噙着笑,微微抬眼,凝望过去,眼底并无波动。
崔三爷却从中品出了漠然与讽刺,甚至有一股狰狞盖过了其他,让他不自觉喉咙上下滚动,吞咽。
徐燕芝为了不被三房的人认出来,只得保持这个姿势,双手握紧,狠狠去掐崔决的腰,嘴上也不停下,故意贴唇去咬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