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将她的衣服脱了吧。】
崔决:?
【不然呢?】前世的那人语气生硬,【让她全身被汗打湿,还如何好的了?先将衣物脱下?,再将用帕子把身体?擦干。】
崔决瞄了一眼打了两个?滚,贴到车壁那边去的徐燕芝,汗津津的小脸苦着?,像在地上滚了灰的橘子。
他?叫人端来?一盆烧开的热水,默念着?今日从?佛经书籍上学会的清心咒,上身前屈,将徐燕芝捞到身边来?。
少?女脸上近乎被汗水打湿了,发丝像打了卷一样?,贴在脸颊两边,崔决一手撑着?少?女的背,掌心快要比她身上还要滚烫。
褪下?她肚兜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还要漫长。
他?不理解,怎么单单是拉开左右两边系带的动作,就让他?自克不住。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湖中乱搅一通,不让他?安生一般。偏偏他?还知道这个?罪魁祸首是谁,不敢说,也并不想挑明。
【你要是真的手抖,不如还是还我来?吧。】
“闭嘴。”
最?令人烦闷的是,他?觉得自己在做的这一切,仿佛在被人监视。
想脱掉肚兜很简单,只需要解开系带,将肚兜顺着?脑袋抽走便可,但崔决却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抹红色从?她腰间扯出来?,一闪而过的白腻占据了他?所有思考,
他?在一瞬间不攻自破,只图快活,飞速地在她脸上小啄一口。
一碰即离。
崔决弯了弯唇角,现在,他?也是亲过她的人了。
不只有张乾,也不只是他?的前世,现在也有他?了。
既有一则生二,他?还想顺着?脸颊,更进一步时,她的两片卷睫,跟扇子一样?扫过他?的脸颊。
崔决鲜少?的心惊,以为是徐燕芝已经醒了,赶忙将她塞回软衾中。
他?身/下?燥热,欲盖弥彰地脱下?外衫,又将茶几上的书籍拿出来?翻阅,他?届时明了,原来?佛祖也不能救他?。
他?神经性地洗着?帕子,更像是在洗掉他?手上的触感,再次深呼吸,拿着?拧干的帕子,从?她的一截藕臂开始擦拭。
被热帕润过的肌肤像镀上了一层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最?上品的羊脂玉。
崔决喉结一滚,将帕子从?她的雪颈上拭过,接下?来?就是,心口处。
就连他?自己也能清楚的感知到,暗藏在他?越来?越沉的呼吸下?的兴奋。
崔决随行?的郎中大约是除了崔决之外,最?上心徐燕芝身体?的人,可表姑娘不仅仅是单纯的生热,还有舟车劳累后的倦意,以及发生了如此?多事之后的心悸,并不是灌药就能解决好的毛病,还需要多擦身将热散去、还要多纾解她的心情才好。
可三郎君这样?锦衣玉食的人,怎么能照顾的好一个?病人?
当面?说,他?怕三郎君脸上化不开面?,又怕表姑娘真这样?病下?去出个?好歹,他?更担待不起,秉着?医者仁心,他?走到三郎君的车前,假咳了两声,说道:“三郎君,老夫是否可以进来??”
“不行?。”
郎中听到从?马车中传来?的略粗的气息,皱着?眉头,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一扭头看到在不远处拿着?蒲扇扇着?风的能文,能文看着?他?的表情,以为他?也撞见了什么表哥表妹的辛密故事,摆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于是这位郎中也跟着?能文一起开始祈祷。
……
徐燕芝热的受不了,她连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魇,她梦见自己是一个?被猎人抓住的小兽,被不断地往她口中灌汤汤水水,又苦又涩,她抵触得不行?。
一遍又一遍地逃走,可又被猎人捉了回来?,这次还要扒了她的皮,要把她吃掉。
徐燕芝身子被汗水打湿,黏腻的也难受,她止不住地皱眉,刚想说话,心口突然一痛,一下?子将她吓得清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崔决那张脸,离她很近,很近。
是她动一下?,就能亲上他?的距离。
她感受自己的颈子被他?捉住,真像是梦中的猎人是不想让她乱跑,对她做的事。
徐燕芝怒急攻心,来?不及注意到他?们保持着?什么样?的姿势,扯着?沙哑的嗓子,冲他?拳打脚踢:
“崔决!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不对,你有本事就放了我!反正我是不会在你身上栽第二次的!”
她烧得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徐燕芝的力气自然不敌崔决,崔决偏了偏头,
生龙活虎的,果?然有效。
徐燕芝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空空,崔决将那帕子放在腿上,手放在软衾上,欲给她盖上。
她当即扬起手,冲他?的脸招呼。
“我恁——”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