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坐在榻边看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起身开门,将自己所买城南近侯府的那座宅邸图交给廊外候命的青杨。
“就要这座,另外一个是官家赐的,养着也费钱,盘算卖了。”
青杨领命,也有事要禀:“玉州刘氏在京的酒楼已修缮完毕,姜家取名银湘楼,十日后开张。”
“把这件事传到宁勇侯府去,看看萧侯作何打算。”
玉州一行,刘家和姜家是彻底得罪了萧家,萧盛铭再怎么没权没势,也不会容忍这两家真的得逞。
即使萧盛铭不成…他又望向房内,她也一定会做些什么吧。
“主子,我们的人在玉州盘旋已久,真的没找到那个孩子的一点线索,江下打捞费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没结果,再沿着江流探查,还是没有出现有小孩漂流靠岸的事情。”
沈珩颔首,“之前将假消息先给了萧太后,她便有放弃的念头了,如今我们坐实了她这一步棋确实走不动,官家终于能踏实下来。”
“是的,萧太后不管做任何手段对付我们,都不及这一样来的重要。”
比起先帝有个遗子,插手沈家人的婚事根本不算什么,不怎么费劲便能解决,还没去茫茫江上捞人那么难呢。
青杨忽然想起一人:“幸好张玉是个女娃,说起来这江上漂流的唯一一人,就是她。”
沈珩却皱起眉头,在思索什么。
“秀月。”他唤来人,“张玉,真是女娃?
睚眦必报
秀月刚在房内收拾完散落的珠钗衣袍,出来前不忘摸了摸萧羡鱼的手。
温温的,不冷不热,相爷拿过来盖的薄被正合适,可真细心。
轻手轻脚出来后,没头没脑听着一句问的,想也不想就说:“回相爷,张玉就是女娃啊,她哪里不像?”
那脸蛋,那身形,才十一岁不到,除了脱裤子验身,没一处看不出是个女娃。
“相爷,您为何忽然问起张玉呢?”
事关朝秘,沈珩没有回答,挥挥手叫退了她,对青杨说道:“那个孩子是夫人亲点留在身边的,在庄子里表现不错,你寻个机会嘉奖下。”
“属下知道了。”
而秀月走开后,对提起的张玉多了一个挂念。
在庄子上,那小丫头护主被打得不轻,领了药便没来干活了,让她在屋子里歇几天。
回来后一直围着主子转,这会子也不知那小丫头的伤怎么样了,便叫来另一个丫鬟守门,她打了盆温水,拿上更好的药要去找张玉。
房门是虚掩的,人在里头有可能睡着,放轻脚步进去,却见麻布帘后一个矮矮的人影正在宽衣解带。
原来没睡呢。
秀月直接撂帘子进去,“你醒着就好,我来看看你的伤。”
张玉已脱了个精光,浑然不觉有人来了,吓得六神无主,急忙拿衣物掩住下半身。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秀月放下盆子转身看她,“大家都是女的,你羞什么羞,还特遮下面!”
张玉慌乱:“≈ot;秀月姐姐…你怎么来了?”
秀月笑呵呵的,拿出药瓶:“我给你拿更好的药过来,瞧瞧你的伤怎么样了。”
“额你有心了。”赶紧钻进被子里穿好裤子出来。
见她赤条条上身,脖子上戴着一块玉,就这么站在自己前面,秀月噗地笑出来。
“你只穿裤子?我们女子不是要全遮么,你以为自己两个小尖角就可以露出来给人看了?”
还坏心地上前,在那一片平坦里,捏了一把上头的红豆子。
“秀月姐姐!!”张玉大叫,又惊又恐,还涨红了脸。
秀月摆摆手,“别那么大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来,躺铺上去,我替你后背上药。”
张玉无奈,双手护着自己的前胸,慢吞吞趴着。
当时后背被李家随从踹了一脚,幸好没伤着内脏和骨头,就是瘀青厉害。
“哎,婆子给你的药不行,还真得要我拿来的这瓶。”秀月捂热了手掌,倒了药使劲揉。
张玉其实不敢说,自己根本没擦药。
可别说啊,秀月的力气对于那么重的瘀伤来说也算大了。
张玉哇哇直喊,眼见耐不住她挣扎,这时又进来同屋住的一个丫鬟,叫春泥。
秀月叫春泥帮忙摁住,两个人干脆撸起袖子,一边揉一边说:“你忍着点,这样能早点好!”
忙活了半响,可算差不多了,张玉过了酷刑一样,瘫在那一动不动,只有进出气的份儿了。
这个院子里喜欢玩闹的丫鬟不止秀月,春泥擦擦汗后瞧见张玉因为挣扎露出的半个屁股,也掐了一把,挺有弹性的。
春泥还笑:“这个死丫头来了一段日子,吃得多,瞧瞧都长了不少肉了,一点都不像庄稼汉的种儿,肤质那么细!
张玉再次破喉大叫,像进了热水里的鱼,蹦腾到通铺的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住,露出一双委屈的眼睛,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