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榻边,再次揭开床幃,靖翎还熟睡着,连两夜折腾,她累坏了,鹿原抱她坐起也没见醒,只是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几下,彷彿无声控诉着这般的颠簸干扰了睡梦,但不带防备的亲暱动作让鹿原流露出一抹浅浅的柔情,他从女侍给的用具里检了个木梳,就这么默默地给靖翎梳头。
昨夜纵情后,靖翎的一头长发纠结出了些许个结,鹿原耐着性子一一给解了,再用金怕沾了些清水给她擦身,就是刚刚副将来耽搁了些时间,水已有些凉,像是为了寻求温暖,睡梦里的靖翎并不配合,直往他怀里鑽。
就这么费时费劲了好些时间,鹿原才把靖翎身上打理乾净,只是姑娘家的衣裙他会拆却不知怎么穿,比划了半天没有头绪,只能把榻上的被褥都抽走换了,再用自己的袍子把靖翎裹好,这才留连依依的俯身在靖翎还带着薄红的颊上一吻,起身去打理自己。
待他再次出现在肃王府的校场时,又是将士们习惯了的样子,一身玄衣,神情冷肃。
看过密函后,他让副将备马,再着人唤来管事章泽,交代他让伺候靖翎的女侍到自己院里等靖翎转醒。
章泽听着交代,心里却有些意外,那贵重人儿居然在王爷房里睡了一宿,这发展是好是坏他说不上来,但王爷今日交代的内容格外繁细,有些不寻常,但即便他是自王爷还是安阳王世子时一路服侍过来的人,这些年也弄不明白王爷心思,只能连声应下,然后目送着王爷上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