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悯真什么都不懂,横冲直撞却又确实得了些乐趣。想要的却得不到,欲求不满,关绮竟然止不住有些难以自持。
欲火焚身,她也顾不上其他,便按着纪悯真的后脑,一个劲地把那张俊脸送向自己的花园。
「呃啊……」
一股暖意从纪悯真脸上划落,飘到了关绮的春情无边的脑海之中,让她紧绷的双腿得了片刻的放松,像只饱食的猫咪一样舒展了身体。
然而眼尖如她,立马发现了小道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呼吸沉重,面颊通红,倒在关绮腿上,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根本没有一点儿避之不及的矜持感觉。
「小天君?」
关绮伸手戳了他一下,纪悯真却像只猫咪一样打了个呼噜,攀上了她的身体。
蜡烛烧下几滴蜡液来,悦动的火光找在纪悯真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香气,连刚去过几遭的关绮都萌了些新的欲望。
怀里几乎蜷曲的纪悯真眯着眼睛,身下器物已经饱满到肿胀,贴着迭起的锦被,本能地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渗出晶莹的液体,湿掉了上边时令的绣花。
碰到关绮的地方烫得像火,但细细怀抱却又如冰,能够压抑住自己身子里乱窜的邪火……可是却还不够。
关绮的手贴上了纪悯真的脸颊,本想要探探他的体温。可天君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扭头就吞进了纤长的指头,比刚才更卖力地舔舐指甲的细缝,像是奄奄一息的病人吞咽救命的苦药。
一下便动了情?还是被药物催了情?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了。
关绮只想同他找点痛快,本来没有吃掉他的打算。可是不知道清白的小少爷居然如此敏感,人落到她手里,总第二天就彻底失掉了还俗的资本,传出去也太难听了些。
「你放松些,」关绮凑到纪悯真耳边,轻轻解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让我来。」
然后将他按倒在床上,拉过身下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冰凉的锦缎扣在燥热的肌肤上,让纪悯真短暂地回了神,含泪望向关绮,死死咬着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可以吗?」关绮横跨在他腰上,里裙掠过他饱胀的阴茎,「让我帮你。」
纪悯真快要把下唇咬出血了,却还是没答话。
「你不点头,我就走了。」她皱眉。
她爱在床上骗人,但这说的是实话。好人家完整的小儿不比外头的骠子,随便夺了清白,撞上一个性子烈的,明日转头上吊投井,自己也得被衙门刮掉一层皮。
不过她有些怀疑,现在的纪悯真到底能不能听清楚自己的话。小道士的迷晕更厉害了,甚至主动搂上了关绮的腰,学着她刚才的样子,隔着主腰的背带抚摸她的脊背。
「阁下……」纪悯真稍微往上躺了些,硬挺的部位划过关绮的大腿,又是难以忍受的钻心极乐,几次开口都只是低吟,「阁下……」
「我姓关。」关绮想了想,「周围的人都叫我魁娘。」然后低着身体抱紧他,「我没骗你。」
纪悯真果然在意的是这个——也对,哪有男子愿意委身于一个无名的陌生女人呢?
也不知道记住了没有,总之见他是松了口气。得了他的准许,关绮解开自己最后一件衣料,在他眼前露出青年女子健硕的身体来。
「看着我。」关绮命令道。
这是耍赖——她立马吻上了纪悯真的嘴唇,比刚才更加粗暴地掠夺着他口中的一切,根本不给人看她的机会。
不过这次她的手换了地方。不再是触碰少年如玉般的身体,长葱指头顺着腰腹往下,一把握住修长粉嫩的性器。
如果关绮不那么担心纪悯真着凉,按照她的习惯,一定会好好把玩一番这带有红印的良品。纪悯真比她着急,刚碰到最底下的囊袋,他就本能地往下坠,要将整个分身送到她的手上。
「别急……唔……」他的反应显然取悦到了恶劣的床伴,「听我的来。」
连懿的习惯,关绮非常清楚。不用看,伸了手就在床头的暗格里找到了一瓶春油。她绷开塞子,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才结束按摩小道士的囊袋,转而抚慰起了他的的性器。
关绮有心想要逗弄一下纪悯真,又怕他受不住泻身后,自己还得从头再来。等到让他干着来过两次,自以为对他初夜仁至义尽,还是换了简单直接的动作,好让他快点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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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娘……」到是纪悯真先忍不住了。
关绮拉起衬裙,悬在纪悯真身上,闭眼感受了一下花心处欲滴的甜腻,然后轻轻将刚刚动情的阴茎整个吞下。身体被一下填满,饱胀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呼出声来。
她似乎想和小道士做个比赛,身体抽动的节奏,一定要比他的呻吟声更快一些。融化的春油和蜜水混在一起,旖旎的水声和人声构成了回响,柔情万种地缠绕在床梁上。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没过多久,两人终于在第一阵晚风吹进房间时屏住了呼吸。关绮一只手压在纪悯真的喉咙处,另一只手托着胸前有些酸累的胸口,只感觉欲生欲死——
「啊……」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冲破了最后的屏障。纯白色的黏腻取代了蜜水和春油,胡乱地抹在两人身体交合的位置。粗重的呼吸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提醒着两人刚才肆意狂欢的激烈,身体的快感之外,又勾出了记忆里的乐趣。
「你先别睡,我去叫柳儿进来。」
关绮向后撑着身体,缓缓从他身上退了出来,控制好呼吸的节奏,起身捡起脱掉的衣物,从主腰开始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