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官窑器,锅碗瓢盆,最少几十万起步,卖了肯定能赚一笔。
次日,盛兰雷打不动早起,拿着用布小心包好的明黄折枝花卉果盘出门。
坐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的公交,盛兰来到聚宝阁。
福伯正在泡茶,看见盛兰进来了,笑着说:“昨天玩的还尽兴吗?”
盛兰微笑点头:“还好,还好!”
“玩够了就收收心,好好工作……”
这时,福伯瞥见盛兰手里提着的东西,随口问道:“你拿什么东西过来了?”
盛兰说:“这是我无意中淘来的一件东西,正想麻烦您帮我看看呢。”
福伯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淘了什么东西,快拿来给我看看。”
盛兰便把手上提的东西递过去。
福伯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在茶桌上。
除去层层包裹的布条,一件无比崭新的明黄色果盘出现在他眼前。
“哦,原来是一件瓷器啊,不过这看着也太新了吧?”
福伯皱了皱眉,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盛,现如今古玩这一行,坑人的套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你可不能随便在外面乱买东西,毕竟赚点钱不容易,少买多看,等经验和资本都累积够了,再来上手也不迟。”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
盛兰知道福伯是为了她好,也乐于虚心受教,又说:“福伯,这件瓷器是我昨天从地摊上买来的,没花多少钱,麻烦您帮我看一下吧,要是打眼了,就当是交学费了。”
“好,我再帮你看看。”
说着,福伯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放大镜,对着这件果盘仔细看了起来。
由于瓷器看着太新,福伯第一眼只当它是什么工艺品,并没有认真去看。
这会子细细看来,福伯不由脸色一变:“这是……清代的粉彩瓷,还是乾隆朝的……”
“福伯,您说什么,这是乾隆的粉彩,真的假的?”
“真的,这东西是的。”福伯连连点头,叹道:“没想到历经两百多年历史烟尘,这件官窑器的品相居然能保存得那么好,难得难得,真是太难得了!”
“什么,这是真的?”盛兰故作惊讶。
“当然是真的,这么大开门的一件盘子,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盛兰当然知道这是真品,但为了不暴露系统,还是装傻充愣。
“可是这件瓷器那么新,看着就像刚出窑厂一样,怎么可能是乾隆朝的官窑器呢?”
福伯笑道:“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一件仿品,且仿得过于低级,连最起码的做旧都没有,现在才知道自己走入了古玩这一行的的新旧误区。”
盛兰一怔:“新旧误区?”
“对,就是新旧误区,很多人对古玩这一行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古玩是古人留下来的东西,经过成百上千年的历史变迁,肯定变得破破旧旧的,殊不知这种观念是错误的。”
乾隆瓷(3)
福伯不急不缓说:“因为有相当一部分古玩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而是通过家族传承,一代代传下来的,因是传家之宝,这些古玩被后人好好珍藏保管,如此即便历经百年、千年,便有可能继续维持当初的全新面貌,若是单纯以新旧来判断古玩的真假,就很有可能落入造假者的陷阱,现如今有好些个无良贩子,为了迎合收藏小白认旧不认新的心理,故意将新仿的瓷器浸泡埋在土里,或者使用特殊手段做旧,结果好多人就上当受骗了。”
他目光再次落在这件果盘上:“你淘的这件瓷器,看着像低端新仿,却是正儿八经的乾隆官窑器,对了,这玩意儿你花多少钱买的?”
盛兰也不瞒他,照实说了:“三千块!”
“什么,三千块?”
福伯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件瓷器品相如此完美,三千块怎么可能买得到呢?那卖家是不是喝了福岛核污水把脑子给喝坏了?”
盛兰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他就只要了我三千块。”
“乾隆喜好奢华,他的官窑器工艺何其精湛,用料何其奢侈,就只卖三千块……这……这……卖家脑子有病啊……”
福伯激动得简直没法说了。
盛兰忽悠着道:“会不会是那个卖家不识货,错把这东西当成仿品卖给我?”
“有这个可能,这件果盘保存得如此完好,必定是某个家族的传家之物,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后代子孙不识货给卖了,而这个卖家见东西这么新,也只当是仿品给收了,之后用它来忽悠小白,错有错着,结果落在你的手里。”
说到这里,福伯笑吟吟看着盛兰:“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竟捡了这么大的一个漏!”
盛兰跟着问:“那这玩意能值几个钱呢?”
福伯说:“像这一规格的乾隆粉彩官窑器,价格都在百万以上,这盘子以明黄为底色,明黄一色在明清两朝,只有帝后才能使用,价值更是不凡,明黄色的乾隆官窑器我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件品相这么完美的,却是前所未见,细细估算一下,这件果盘怎么着也要四五百万。”
“四五百万?”盛兰惊住了。
她从寻宝之眼中看到这件果盘周身泛起青色宝光。
青色代表百万级的古董,认为这东西价格应该是一百来万到两百万左右。
却没想到福伯竟然给出四五百万的报价,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