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咋说……”
“不知道咋说也得说呀!”焦一琛百爪挠心。
“额……你教训王美花那事儿干得漂亮,现在她已经成了全网狂喷的对象,以后再想生什么幺蛾子,也不能了!”
焦一琛被她一通夸,心里美得直冒泡,感觉刚才喝得肥宅快乐水都没味儿了。
盛兰顿了顿:“但这事儿,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为什么?”焦一琛不解。
“一来,家丑不可外扬,我虽不认他们两个是亲人,宣扬出去,难免会有一些心理扭曲的人对我说三道四,二来嘛,新闻传播的是社会事件,还有很多好人好事和现实丑恶需要报道给公众知晓,不能因为我而占用太多的公共资源,这么做就太自私了,所以这件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不用天天挂在热搜上。”
说到这里,盛兰露出微微苦笑:“当名人太累了,我可不想当名人!”
“好,就听你的,等过了今天,我就把热搜撤下去。”
“嗯!”
盛兰原以为,此事过去,自己就能得个安生。
殊不知,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转眼来到周末,盛兰不用上班,就窝在家里吃西瓜刷剧,顺便吐槽一番,小日子过得贼巴适。
这时,楼下物业来了电话。
“盛小姐,楼下有个姓陈的男人,他说是你的弟弟,吵着要见你!”
盛兰购买的这套小区,属于瓷都的高端楼盘。
环境私密,物业更是一等一的好。
除了骆冰冰和焦一琛这种经常串门串习惯的,陌生人是不能进来的。
盛兰冷笑着:“他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物业工作人员听出盛兰语气中的痛恨与厌恶。
痛快
他忙说:“盛小姐,你不想见他,我立刻打发他走!”
“不用了,既然来了,就让他上来吧,有些事该好好说清楚了。”
“是!”
盛兰开了门,坐在客厅上,优雅泡着焦一琛送她的武夷山极品大红袍。
再次见面,陈耀祖已不复之前的镇定自若、信心满满的。
他气急败坏冲进来,指着盛兰:“我和妈上热搜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盛兰扬唇一笑,笑得极尽妩媚妖冶:“没错,就是做的,我就是要你们母子名声臭大街,再也捡不起脸面做人,我就是要你们母子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人人唾弃!”
只有这样,她心里才痛快!
只有这样,才能告慰深受原生家庭苛待悲惨死去陈招娣的在天之灵!
“现在你阴谋得逞了,你得意了是吧?”陈耀祖双眸恨意勃发。
“对,我得意,我很得意,只要能让你们母子痛苦,我心里就痛快,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整整等了二十多年了,哈哈哈……”盛兰发出黑魔仙小月魔性般的笑声。
“你……”陈耀祖咬着牙:“你想毁了我?你休想!”
盛兰冷笑着:“是不是休想,现在不是一清二楚了吗?现如今,你和你妈的名声都烂透了,全网提起你们母子俩的名字,都是清一色的祖安问候,来来来,让我来给你念两段……”
她拿起手机,不急不缓读着评论:“这位叫‘贫尼爱吃鲜肉’,说见过重男轻女的,就没见过像你妈这么偏心的,他希望能将来能娶宜女命的,连生三个闺女,气死你妈这个老虔婆,还有这个‘坟头跳迪斯科’则说,像你们母子这样的极品的人,活该断子绝孙,要是哪天你能出一场车祸,将传宗接代的命根子弄坏了,她一定办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请全村人吃饭一起庆祝……”
“你们……你们这些人好毒啊……”陈耀祖气得都快裂开了。
“毒?再毒能毒得过你们母子吗?仇人捅你一刀,痛的是身,亲人捅你一刀,是身心俱痛,我前面二十年过的日子,就像《红楼梦》写的那样‘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我又何尝不想当个孝顺女儿、温柔姐姐?但你们配吗?”
陈耀祖一噎,愣是说不出话来反驳。
盛兰面色沉冷:“过往种种,我懒得再跟你们计较,但我要明明白白告诉你,之前的陈招娣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盛兰,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们予取予求,你也别想再从我身上拿走一分钱,以后你们母子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陈耀祖嗤笑:“想跟我们一刀两断,哪有那么容易?收养母女关系可以断,过继母女关系可以断,继母女关系也可以断,唯独十月怀胎的亲生母女关系断不了,这是写进法律明明白白的条文,你敢不赡养咱妈,她就可以告你弃养。”
盛兰笑了:“不就一个月千八百的赡养费,行啊,我就当养条狗算了!”
你就给我滚吧
“千八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陈耀祖怒不可遏。
“打发叫花子?是吗?现在的乞丐都是月入过万,千八百怎么够呢?我是在养狗,养一条厚脸无耻的癞皮狗!”
“你——”陈耀祖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显然没想到盛兰说话这般刻薄犀利。
盛兰又冷声说道:“法律上的血缘关系,我无法断掉,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可以对我予取予求,我现在只尽法律上的义务,其他的我一概不管,如果王美花想告我,那就尽管去告吧,我随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