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
……
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
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
控制并拢,逃无可逃。
又小又白的闪亮的冬月在窗上划下来来回回的痕迹。
贺星苒感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身体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无意识地抽动会换来他用力的巴掌,她呜咽着求饶,按住他的头:“扎,你头发太扎了。”
靳屿扬了扬眉:“那就这样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逼迫她接吻。
唇齿间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残破不全的调子。
贺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处,忘了因何开始。
只能陷入这片汪洋里,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与此同时,也不安,也惶恐。
她揽着他的脖子,问他:“我和前女友,哪个更好?”
?
这是什么比较方式?
用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比吗。
靳屿哼了一声:“她更放得开。”
贺星苒眼底有些悲伤,但很快被撞散了。
靳屿逼她正视自己:“那我和路维呢?”
那些嫉妒心如雨后春笋般往外冒,再也抑制不住了,他问得有些咬牙切齿:“谁更让你爽。”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贺星苒是自由的,她的身体是她的权利。
而真的走到这一步,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醋。
贺星苒已经不想解释她和路维并没有过亲密接触,垂下眼睑,她说:“他更温柔些。”
“……”
一切停止。
贺星苒悄悄抬眼去看,靳屿的一颗汗珠滴在他的胸口。
“他温柔?”一直耽于欲望的男人故而冷笑了声,冷静退出。
贺星苒感觉身体空荡荡的。
靳屿抿着嘴唇:“他舒服你去找他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贺星苒:“……”
靳屿似乎当下立断, 立马从情欲里抽身,赤身裸体地往后退了几步,停在茶几旁边,举起酒杯, 慢条斯理地抿了两口红酒, 润润喉咙。
贺星苒正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 身下似乎还有他存在的感觉,而他已经完全抽身。
她难捱地呼吸, 身上的一层薄汗被热风吹干,黏腻地沾在皮肤上。
偏头看着靳屿,而他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身上的欲望并没有消失,但他已经选择克制住自己, 轻轻撂下水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临进卫生间之前,还有些暧昧地扫她一眼。
仿佛是在说:想继续么,求我。
“……”
贺星苒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这男人是不是戒过毒?
她才是两人中间相对脾气倔强的那个人,认准的事情根本不会回头。
靳屿想让她求饶,她偏不。
起身穿上衣服, 贺星苒擦了擦身上的濡湿黏腻,被温热的暖气烘得喉咙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