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本来还是笑着的,听到后面笑不出来了:“学长。”
唐执不搭理他:“喊也没用。”
唐执起身去浴室,路过垃圾桶时他往里面看了眼。
垃圾桶空的。
唐执才想起这不是睡觉前的房间了。
洗漱完出来,唐执在房间没找到人,于是到客厅去,在厨房找到人了。
宋予潮正把锅里的粥舀出来,唐执靠在半开放式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里面忙碌的宋予潮,嘴角慢慢勾起。
温馨藏在寻常事里,细水长流。
宋予潮把皮蛋瘦肉粥端出去,又利落开火炒了个小白菜。
这顿迟来的中午饭比平时清淡很多,不过瘦肉腌制得很嫩,入口生香。
吃着吃着,唐执想起一件事:“学弟,是不是受到春晚邀请了?”
宋予潮本来想等唐执吃完再说的,但既然他提起,便顺着话题说下去:“对,收到邀请了,受邀项目是舞蹈,学长你想接这封邀请函吗?”
圈里艺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能收到邀请函的,也就上层那一撮而已。
不够红的,叉出去。
品德有问题的,叉出去。
政治立场有问题的,更加别想了。
能上去的艺人,虽不说家喻户晓吧,起码是有流量有作品伴身。而艺人们通过春晚这个最大的舞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商业价值。
妥妥的双赢。
唐执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跳舞吗,不会有其他吧?”
宋予潮颔首,“嗯,只是舞蹈,不是唱歌,舞蹈结束后说几句吉利话,就可以了。”
他知道唐执在担心什麽。
他学长擅长演戏,但却不习惯舞台。
演员和爱豆有非常大的区别,前者看镜头眼神得绵长,靠信念营造剧本小世界,后者修练电眼,时刻追寻镜头,让全场都注意到自己,争取做场上最亮那颗星。
爱豆一定不能胆怯温吞,不然搞不定大舞台。
偏偏唐执是慢热型,慢热到在别人和他自己看来都有点社恐。
“待会儿我翻翻去年的春晚。”唐执说。
说干就干,喝碗粥,唐执看去年春晚,舞蹈多是群舞,分主次,比如去年孟知音一身红衣,在一众伴舞相当扎眼。
在跳完舞后,一众伴舞先退场,然后孟知音和主持人交互了一会儿,也退场了。
一直到春晚结束,孟知音都没再上台。
看完后,唐执心里有数了:“学弟,我要参加。”
宋予潮比了个ok的手势。
手机震了震,宋予潮顺手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