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寂维持着清醒,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怀里的?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低头亲了亲盛棠泛红的?眼?尾,想把她唤醒
每次合欢之后,正如阿棠所说他会难受,灵力?不断从丹田流逝,灵核颤动,产生的?痛意时常让他全身都难以动弹,麻木许久。
不过?,他更难受的?,其实是在合欢时感觉被束缚得厉害,几次想把碍眼?的?衣物扯掉,都被阿棠按住了。
阿棠告诉他,没有理?智的?邪修才?会如此,他们正经人?合欢,都是要留一件里衣的?。
伏寂只有穿得宽松些。
盛棠并?未昏睡,她在暗中寻找时机,将伏寂的?梦境与?现实连接在一起,以免露出破绽。
可今夜伏寂不知怎么了,始终维持着清醒。
她都睡着了,他竟还在咬吮她后颈,两三下的?功夫,似乎又跃跃欲试。
盛棠怀疑外界已经日上三竿,没办法,她假装醒来,拽着他衣襟吻住了那张薄唇。
伏寂漆黑的?眼?睛微微睁大,一直维持的?清醒状态,出现了破绽。
黑屋里,先一步从梦境退出的?盛棠,稍一还原,在伏寂耳边打了个响指。
伏寂脖颈被两只胳膊圈着,低头感受着女孩唇间的?柔软,神智一恍惚,牙尖像不自觉用了力?,怀里的?身影吃痛颤了颤。
伏寂便换个地方,轻轻咬住她软白的?耳垂。
“可、可以了,”昏暗中,响起带着退缩之意的?颤音,“我?困了,我?们睡觉了吧。”
伏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每夜都是如此,阿棠似乎体质不好,很容易累,他其实尚未修够。
但盛棠带着熟悉的?气息,主动钻到他怀里,伏寂心底发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这份小?兽投诚似的?亲近。
他强行按下心里的?欲望,伸手将人?揽入怀里。
手臂紧紧圈住熟悉的?腰肢,空落心头仿佛被填满了,那一刻的?满足感,让伏寂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像抱住了全世界。
虽然记忆模糊,不记得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日子。
但他记得她吃东西时,涨鼓鼓的?雪白脸腮。
瞧着分外柔软。
盛棠每次都用这招。
在黑暗的?屋子里,从梦境退出,用清洁术假意将两人?打理?完,拖着伏寂睡一觉,过?几个时辰再离开屋子,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次她一觉睡醒,拉着伏寂离开小?黑屋后,少年站在屋外,一直盯着她脖颈。
许久,他低声道:“不见了。”
盛棠察觉他的?视线,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耳根微红:“几个时辰,早该消了。”
“我?体质很好,受伤过?不了多久,伤口就能愈合,上次我?被纸人?刺伤,你都看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差不多痊愈了。”
盛棠自认没说假话,这番说辞也有理?有据。
可她话音刚落,伏寂微凉的?指尖,就捏着她耳垂轻轻摩挲起来。
“这里的?还在,”
盛棠一愣,伏寂俯身凑近,紧紧盯着她软白耳垂上一点微红的?牙印。
“明?明?和颈间时间差不多,阿棠,这里”他低着嗓音,意有所指道。
“我?还只是轻咬了下。”
耳垂被少年指腹揉搓着, 有点发烫。
盛棠虽然忘了这茬,突然被怀疑起来,却也不慌。
自打?伏寂中了咒, 除了个别时候, 会露出之前的蛮横强硬, 让她有压迫感外,其余时候都像张白纸, 很好对?付。
“因为耳朵最软,你摸着难道不是吗?”盛棠眯眼笑着。
正捏着她软白耳垂的伏寂, 动作一顿,欲盖弥彰地缩回指尖,睫毛往下垂了垂。
是很软,特别软。
吹弹可破。
所以他当时只敢用牙尖轻咬, 没舍得用力。
“可是, ” 伏寂心中还有疑惑, 话刚起了个头?, 两只耳朵被捏住了。
盛棠清澈如?洗的眼睛,朝他眨了眨,白皙的小脸写满真诚:“因为耳朵是特别敏感和神奇的部位,像这样,捏住耳朵说的话, 会让人记得一辈子,所以,这里?不能乱捏, 也不能乱咬。”
“楚润, 我?昨天不拦你,让你咬是让着你, ”盛棠眼神幽幽,“知道吗。”
伏寂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他不会随意咬她脆弱的部位。
所有怀疑被抛到了脑后,伏寂不由分说地将盛棠拉到亭内,从袖子里?拿出伤药,轻轻敷在她耳垂浅不可闻的牙印,神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