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手机又有来电。
“喂,”他接起电话,调整了座椅,身形往下倒,忽然间笑了声,“顺利啊,他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超好骗,三言两语就把微信加上了。”
“你要我怎么做?”他又凝神听,一会儿笑道,“那不是很容易吗,成为朋友,获得好感,之后呢?”
“嗤,关键他能有那么重要吗?我可以帮你做一些边缘的事,但是明显违法的我不会干,我有自己事业不止是公司帮我,也是我能力打拼来的又不是随便地上捡的,我不想把自己给毁了,嗯、嗯,那之后再联系咯?”
回到住处,晏词对着没拆封的画闷了会儿。
然后,给褚卫拨去电话。
“哎~~~”他长叹。
“?”褚卫莫名:“你哎什么?”
“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
“打住!!”褚卫叫停,扶着额头,“你疯了这件事许少知道吗?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去治?”
“带我治个鬼,他晚上飞国外,”晏词开始吐槽,“几个月前就说好了我做手术会陪着我,他还指天发誓再三向我保证,一定会把时间空出来,就我杀青那天还苦苦哀求我说做手术一定要让他陪着,结果呢?说飞就飞,还说尽量早点回来,你知道尽量的潜在意思是什么吗?我没有丰富的恋爱经验我也有丰富的刷视频经验,尽量,就是肯定不会按时回来”
“停!!!”褚卫头大,只觉耳朵里钻进一只蜜蜂,一直嗡嗡嗡。
晏词闭嘴,但只有一秒:“是不是我语速太快了?我再说一遍?”
“你再说一遍我马上挂电话。”
“你没有同情心。”
“是你的整段话里只有一句是真话。”
“哪句?”
“许少飞国外,至于苦苦哀求你,可拉倒吧。”
晏词瘪瘪嘴。
褚卫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吐槽恋爱生活的话你找错人了,事后被知道你只是口头挨几句训,而我得接受社会的毒打。”
“不至于不至于,”吐槽也吐槽过了,晏词进入正题,“卫哥,你了解陆辰野吗?”
“刚谈恋爱就出轨?”
“可能吗,许先生对我那么好,什么都听我的,叫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叫他坐下不会站着,我为什么要出轨?”
“你敢把这些话当着许少的面再说一遍吗?”
“卫哥,话题歪了,我问你陆辰野的事儿呢。”
“”有点想把晏词丢给原经纪人。
深吸了口气。
褚卫继续说:“陆辰野是歌手,深入的我了解不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早年是参加比赛出的名,嗓子不错,会弹吉他会自己写歌,很有实力的一名歌手,这些年经过包装,更出名,办过好几次巡回演唱会,专辑也出了不少。”
“其他的呢,签的哪个唱片公司?”
“一开始是至梵唱片,但是三年前他就独立出来了,有自己的工作室,偶尔会接拍电影。”
“哦,那至梵唱片是凌远集团的吗?”
“他签约那会儿还不是,后来才收购的。”
“他人品怎么样?”
“没接触过,不清楚。”
“他养鱼吗?”
“我是他家保姆吗?”
“好吧,拜~”
结束了通话,晏词忍不住打开微信,看一眼许少淮的头像,心情依然闷闷的。他把画抱进书房,原本想挂墙上,但是以前没注意到墙上已经有挂画,多挂一幅又有一点多余,布局上不好看。
难道这喻示了以后两人将格格不入?
晏词在书房里思考。
没一会儿,阿姨喊他吃晚饭,5点30吃晚饭,6点上楼洗漱刷牙,7点上床开始刷手机,8点躺平,和前几天一模一样的作息,都是为了拥有好的睡眠质量来迎接手术,晚一分钟许少淮都会把他扛回房间。
管他管得特别严。
然而今晚对方不在。
他在床上躺得整整齐齐,双脚并拢,双手交叠安放在胸口,身旁摆放着脖子异常笔挺的大白鹅。
乍一眼,以为他俩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