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看见少女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摇摇头:“不会。”
溺水的窒息扼杀着她们的生机,殷九弱能听见女人似哀似泣的吟声,妩媚诱人。
紧贴的唇逢间涌入冰冷的泉水,死亡像是锋利的薄刃,混杂着神交时的极致快•感,缓慢冷漠地遍布两人相贴无隙的肌肤里。
孤海上一叶扁舟静静地漂回海滩,风起形单影隻地抱住自己,抵抗海风侵袭和心境的悲凉。
不知过了多久,风起坐在沙滩上看见衣衫不整,唇瓣染血的殷九弱从海底走了上来。
“我的老天爷,你这是被仙人凌•虐了啊?”
单指擦掉唇边血,殷九弱羸弱无害的面孔不意外地迅速变红,想到扶清发丝凌乱、脂玉般的肌肤红•痕交错的模样,她目光闪烁地不作回答。
“我们快去把花魁姐姐接出来,换条路离开。”
“九弱,你不用负责的吗?你刚睡了人家,不得有点表示?”
殷九弱抿抿唇,纯黑细长的眼睛躲躲闪闪,想要说出负责的话语来。
但妖主谶语般的话响彻耳边,让她对扶清有种小动物似的本能,想要靠近又心知危险。
“先去把花魁姐姐接走。”
“好。”风起觉得这一刻的殷九弱很奇怪,又说不出来为什么,隻感觉仙人和她,似乎有许多的故事。
可这两人不过初见而已。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小镇走去,身后响起一道霜雪般的质问声。
“还要逃跑?”
殷九弱心口一跳,那种丝丝缕缕的过电感再次袭上全身。
刚才这个声音还娇弱到像是被玩坏了似的低泣,现在又恢復成了幽冷高洁的模样。
「没没,」风起反应迅速地说,”仙人,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扶清心神稳固,发丝如藻,雪色法衣一尘不染,一点不见刚才情•事激烈的余韵,缠绵之意便尽散,便有了手握干坤,生杀予夺之感。
她定定看着殷九弱,唇瓣轻启:“何事?”
“去青楼,”殷九弱照实回答。
扶清眉尖蹙起:“青楼?”
未婚妻?
见扶清面色微变,风起连忙单手指天,赌咒似的说:
“主要是九弱得见相好最后一面,我很清白。”
“不是的,”殷九弱刚要解释,又觉得自己好像太着急了,说不定扶清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