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礼在自己一心求作的努力下不负众望地烧得更厉害了些,所以翌日早晨,季嘉回只送了宁遇一个人去上学。
天放晴了,墨绿色的叶片下凝着晶亮的水珠,水洗过的天空让阳光都更刺眼明媚了些。
校门口,季嘉回看着副驾驶座上一丝不苟穿着校服的宁遇,淡笑着道:“去上学吧,班长。”
宁遇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地瞄着季嘉回,她抿了抿唇,拽住车把手:“好。”
“先等一下——”季嘉回把她的马尾辫散下来,碎发别在耳后,说,“去吧。”
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宁遇耳后还很新的伤印,宁遇敏感地绷住了身子,垂下眼不知道说什么。
季嘉回说:“要迟到了,不走么?”
“林应礼的作业,放学后我会给他带过来的。”
季嘉回一愣,轻笑着说好。
阳光愈发刺眼了些,季嘉回就倾身从副驾驶前的置物箱里拿墨镜出来,视线扫过后视镜里,自己的锁骨因为今天穿的方领长裙暴露在外,那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牙印。
她好像懂了宁遇为什么一直在看她了。
季嘉回今天准备居家工作顺便看管一下病号,但回到茗竹苑时看见病号居然在花园里优哉游哉地蹲着。
她当场就气笑了,也不把车停进车库了,就只是在院子外停着,自己坐在车里打着电话。
她工作电话打了两个,车窗被敲响,她漫不经心地抬眼去看,林应礼正笑着冲她比了比掌心。
季嘉回降下车窗:“外面天气确实挺热的。”
林应礼一愣:“嗯?”
她凉凉地笑:“比在屋里吹空调受冻更有利于病情恢复。”
林应礼反应过来,失笑着摇了摇头:“你看——”
他掌心里是一只绿色的鹦鹉,很艰难地从他手里想要尝试站起来,但似乎是受伤了,小身子一直在发抖。
林应礼说:“应该是别的住户养的飞出来了,我看鹦鹉好像不能自己在外面生存。”
季嘉回立马推开车门下去,皱着眉说:“受伤了?”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