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回在体育馆里只是给林应礼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因为手臂上的刀口着实有些深了,她立马给林以墨汇报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伤员奔赴了医院。
林以墨回了家之后看见林应礼缠满绷带的那只手臂,悠悠地叹了口气。
季嘉回不紧不慢地挑了一张创口贴贴在了林应礼的唇侧受伤处,贴完之后还拍了拍手,颇为满意地观察了一下,冲林以墨调侃:“你别说,这像不像最近很流行的战损风?”
林以墨哑然失笑:“我们俩之间果然还是有代沟吗?上的仿佛不是同一片网。”
“我毕竟从事时尚领域,多少会有点不一样啦,别往心里去,”季嘉回又想起了什么,“你俩还真不一样,应礼就比较冲动一点。”
林以墨一愣,笑说:“那毕竟年龄在这里呢,而且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
“父子也不行?”
“……父子也不行。”
他们说话的时候,林应礼就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温暖的灯光并不能化开他周遭寒凉的空气,他唇线崩的平直。
翌日,林应礼犯了懒没能起得来床,季嘉回有事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没功夫送他,他索性就和林以墨请了个假在家里休息。
他醒的时候江岸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了。
林应礼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嗤笑了声,也没在意现在是不是上课时间就给江岸回拨了回去。
林应礼:“喂?”
江岸那头很嘈杂,不太像是在学校:“林应礼!你家有人没啊?”
“干嘛?”
“我来你家探!病!”
“神经,”林应礼笑骂了句,“有什么病可探的。”
“你不是受伤了吗,你当时凶神恶煞地走出去,我都觉得撒旦转世了。要不是那群孙子没点规矩还带了刀,不然你怎么能挂彩?”
“夸我的话我收下了,人你就别来了,滚去上课。”
“别啊!”江岸笑嘻嘻的,“我好不容易逃课了,还有二十分钟到。”
挂了电话之后林应礼就起来洗漱了,等他清爽地下楼时正好江岸也到了。
林应礼去开门,江岸左手提了一箱水果右手提了一箱保健品。
林应礼:“?”
林应礼有些无语:“你拜年来了?”
江岸看见林应礼手臂上缠绕着的纱布之后顿时没了嬉笑的意思,垂下眼老老实实地把拎来的东西放在了玄关,半晌才吭声:“……对不起啊林应礼。”
林应礼微怔,抬脚作势要踹他但不料扯到了伤口,又只好不动声色地把腿收回来,摆了摆手说:“进来说。”
江岸跟在他后面,边走边絮叨:“都怪我,要不是我自作主张去跟人家搭话,你就不会——”
“确实,你是不是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和那些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搭话?”
江岸讪讪道:“我没长脑子,我趴栏杆的时候就顺口……顺口。”
林应礼睨看着他一会儿,啧了声:“我不想这么矫情,但帮朋友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我知道,你最仗义了。”江岸先是吹了一句,目光落在他的绷带上,又认真地慢慢道:“我下次,不会了。”
“滚啊。”林应礼扔过去了一个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