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不是喜爱夸大措辞的人,她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的,唐珵略略惊讶了一下就再没什么感觉。
“这么厉害?”季初晗惊得不敢相信,“那我姥爷走的时候留了多少钱啊?这些钱留给我妈妈了吗?”
唐珵冷笑一声,先别说秦溪堂早逝后代注定没有这种福气,就算是秦溪堂活着真给家里留了千万上亿的资产,以唐建业不成事的德行能拿到手的必定全都挥霍了。
拿不到手的话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的基业落到他手里都是一场空。
没钱还尚有许多恶事不能成,要是真有了钱他杀人放火也不怕。
所以上天明目,不会让这种恶人赚取一分横财。
唐珵也早几年就不做什么白日梦了。
只是有一点好处,秦溪堂要是活着,唐家再不济也不会欺辱秦淑容到净身出户,就算唐建业混账,唐观生为了巴结有权有势的亲家也不会纵容儿子犯浑,一定会处处护着秦淑容,不至于婚后几年过着催命一般的日子。
想到这里,唐珵才开始有些心生幻想,要是这样秦淑容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不会在艰难处舍弃他,不会死心后嫁给别人,也就没有季初晗了。
没有季初晗,日子即便再不顺心,他好歹有个母亲依靠。
“头一回见季叔叔喝这么多”
宋瑜从楼上走下来,唐珵盯着他一刻也不移,没有季初晗,他就是宋瑜唯一至亲的弟弟。
“姑姑,咱们切蛋糕吧。”
不等饭吃完,季初晗已经嚷着要吃蛋糕,方平被缠得没法子让宋瑜去冰箱里拿今早才送过来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是用奶油画的巴斯光年,不用猜也知道这蛋糕是季初晗选的。
方平说着过去的事不免又想到了唐建业,在饭桌上不掩嫌恶地骂了两句,秦淑蓉听不得这个名字,只要一听就身上发抖。
唯有唐珵一个人闷头吃着饭,看似事不关己,毫不引以为耻。
只有唐珵自己知道,宋瑜坐在这里他难得有了羞耻心,尝了一回如坐针毡的滋味。
“当年上法院的时候,你爸说了房子是父母的名字,他多少年没工作也没有存款,你秦淑容要离婚就只能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