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棠醒来时已是黄昏,她坐起来,身上的薄被滑落,茫然地打量周围的摆设,惊觉自己仍在兰纪延的书房。来时穿的外衣好端端地搭在榻旁的椅子上,却不见兰纪延的踪影。
……许是不想见她罢。
她下了床,被撕得稀烂的裆裤早已被脱下,此刻也不知去了哪里。好在旋裙还能挡一挡。她有些费劲地将抹胸和旋裙穿上,披上短衫,将短衫拉得紧了些,挡住胸口的一片红痕。她向书房门走去,行动间却忽然觉得腿心湿漉漉的,有些黏糊。
……兰纪延那厮!没把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她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了一下,推门出去却发现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
她步子有些蹒跚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一路上也没见着一个人,主院里照水和晴柔也不在,但浴房里却有一桶热水。
她红着脸将那浊液抠挖出来洗净,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然月上中天,江在棠到照水和晴柔房里找人,寻着了便问下午她们做什么去了。两个姑娘高兴地答:“国公爷让我们去玩儿了,说是夫人您在书房里看书,叫我们别去打扰呢。”
江在棠点点头,回房里吃了后又歇着了。
翌日起来,没好意思叫照水和晴柔进来,兰纪延昨日是气狠了,在她身上留下大片痕迹,胸前乳肉上到处都是牙印子,青青紫紫的,还有红红的吻痕,腰际手腕亦有抓握的青红痕迹,看着就像被虐待了似的。她苦恼地在衣柜里挑挑拣拣,选了包得严实的衣服,怕被看出端倪。
后面一连三日,江在棠都只待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兰纪延也没来找过她,她倒乐得清闲。
第三日夜里,江在棠准备歇下,兰纪延却找了过来。江在棠坐在床上看书,见着他进来忙将被子拉高搭在肩上。因着夏日夜里热,兰纪延这几日又没过来,她便放心地穿了轻薄的纱绸寝衣入睡,可这寝衣半透,一眼望去便能将她的身子看个七七八八。
兰纪延来就来罢,却坐在桌边什么也不说,光拿个茶杯,像是要把它盯出花来。江在棠本就委屈,见着他也心情不虞,理也没理他,继续看着书。
半晌,兰纪延憋不住,黑着脸语气臭臭地说:“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江在棠权当没听见,还在看手上那本书,虽然一页未翻。兰纪延咬着嘴唇,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书。书被拿走,江在棠也无甚反应,缩进被子躺下就要睡觉。兰纪延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躺下。
“说话。”
“我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要娶亲又不是我娶,我何必为你操那么多心?是我逼你娶亲吗?难道我想你娶亲吗?你本就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到头来我还成那个白脸了?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白白还遭一顿羞辱!你要我同你说什么!”江在棠拂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你也不想我娶亲?”兰纪延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我没那么说。”
“你就是不想。”兰纪延声音里染上了喜色。
“……对,我不想!可我能这么说吗?四叔母来同我说这件事,我要说不行你不能娶妻吗?若如此,别人该怎么看我、怎么看你、怎么看整个国公府?”
兰纪延从背后抱住她,吻着她的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日是我错了,是我没问清楚,我错了。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一时口不择言,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