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点点头,“是的,刚才休息的时候,一队联系上我们,发了坐标定位过来,他们和消防队伍在一起,发现了两处坍塌的房屋,还有生命迹象,我们是要立马赶过去支持的。”
他指了指对岸的位置,山后连着远山,“而且,我们没有带冰爪,跟着上水库也很困难。”
再往上,海拔逐渐高起来,坡度也变得陡峭,雨势更加急切,野草被冰压得不堪重负,路面也凝了层薄冰。
宋卿说:“好,你们要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有情况请联系我。”络腮胡转过头,“闻小姐呢?是”
宋卿抢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她和你们一起。”
闻奈眉宇间隐隐有怒色。
“咳咳——”宋卿掩饰着清了清嗓子,软下声音,小声说:“好啦,姐姐,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
又是她惯用的招式,闻奈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
宋卿是环宇的领导,秉着对属下负责的态度,不能随意增减队员,所以此行闻奈是经由陈最的介绍,名义上是同云天捆绑在一起的。
因为她是女孩子,有些男队员颇有微词,好在一路上虽没遇见险情,但救助了几隻受困的小狗,充分展现了她的专业水平。
她担心宋卿才跟来,但若非要上水库,是让陈最和云天的队长为难。
但她就是生气,不自觉就展露情绪。
陈最边旁观边啧啧称奇,心里真是愈发佩服起宋卿来。
闻奈的手掌被轻轻握了下,恢復了从容,说:“我和陈最一起。”
她算了下路径,距离水库不到十公里,应该不会有事的。
络腮胡队长连声道“好”,说:“那我们便不耽误时间了。”
他们有序地登上石桥,桥下水流骤急,看得宋卿胆战心惊,直到把那道熟悉的身影送到对岸,她才安排起接下来的行程。
“换上冰爪,我们出发。”
“是!”
另一边,云天的人在两小时内赶到了现场,大型机械是在昨夜大暴雨之前进来的,如今山路塌陷,面临着无法往外面运输的情况。
“倒是能把伤者救出来,但是只能抬上车,腿部被压迫了这么久,必须立马急救才行,我们的医生留在下面的点位,要不然只能把人举起来抬出去!”
眼前的砖瓦房垮塌得不成样子,半壁墙被衝到了河岸浅滩的位置,雨水终于小了很多,眼下是救援最有利的时间。
村民冒了半颗头出来,下半身被房屋压着,据他所言,有根钢筋插进了左大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救救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他痛哭流涕着,哭着哭着声音低若蚊蝇,“救我。”
陈最他们拉了块篷布遮在他头顶,避免过多的淋湿,造成失温的风险。
这时,探查的消防从下面支出半截身体,“不行,原来的救援方案只能作废掉,是贯穿伤,要把钢筋切断,大型机械进不来,我们只能用人力把墙壁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