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岗村就不一样,山岗村在北方,又不靠海,这些海产很难很难才吃一次,反正宁棠从穿来就没吃到过。
想到这,宁棠就迫不及待地想给宁为国跟孙爱菊寄海产过去,“沈烈你做饭,我给我爸妈他们写信。”
沈烈应了声好,他问道,“对了,岳父岳母他们会做这些海产吗?”
宁棠摇头,“山岗村那边只有小河,我在家的时候只吃过河里抓的雷龙鱼和黄黝鱼,市里的海产要凭票供应,我爸妈他们都没吃过,应该不会做。”
沈烈道,“那我说做法你记,其实这些海产不管是炒菜还是煮粥都很简单的,主要就是泡发难,像干鲍鱼,要提前两天放在水里泡发,然后每隔三四个小时换一次水,还有晒干的虾米,煮粥前提前十分钟泡发就成……”
沈烈一边说宁棠一边记在信上,等他说完,已经写满了一页纸。
宁棠看着写满的一页纸,暗暗感慨,沈烈这人还蛮细心的。
她再洋洋洒洒地添了一些话,报了平安,总共写满五页纸,“沈烈,这里要怎么寄信啊?”
沈烈:“你放那就行,我休假的时候拿去邮局寄。”
翌日,沈烈休假,他把信跟装满了海产的包裹都拿去邮局寄了。
信
七月十号,下午。
山岗村。
孙爱菊跟周银在家里剥花生,正是夏耕时节,家里的壮劳力都去田里干活了,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在。
孙爱菊跟周银虽然不用去田里干活,但是手上也有不少活计。
两人都是干惯了农活的人,没一会就剥了一筐花生。
孙爱菊刚准备站起来捶捶腰,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自行车的铃声,“有人在家吗?”
孙爱菊赶忙迎了出来,“有的,有的。”
邮差小哥下了自行车,从后座翻找了一下,递给孙爱菊一封信还有一个大包裹,“给,你家的信和包裹。”
孙爱菊接过来,跟邮差小哥道了声谢就进了屋。
周银看她左手拿着信,右手提着一个大包裹,忍不住撇撇嘴,“军子又给你寄东西了啊,算算时间还没到日子吧。”
宁军在西境当兵,每月都会雷打不动地给孙爱菊寄工资。
孙爱菊打了个哈哈,没应周银的话。
她也很迷惑,按理来说还不到宁军寄工资的时间,况且宁军每次寄工资都是寄一个装存单的信封,像这样还寄一个大包裹来是从未有过的事。
孙爱菊把包裹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信封的邮戳,惊讶道,“不是军子寄的,这封信是从海浪岛寄来的。”
“海浪岛?!”一听信是从海浪岛寄来的,周银花生也不剥了,用围裙擦干净手,从孙爱菊手上把信抢过来,眉开眼笑地道,“一定是我们家宁雪寄来的。”
她没上过学,不识字,抢信只是一时兴起,拿完了又扔在桌上,“算了,我先不看。”然后就翻起了包裹。
见状,孙爱菊把信拿过来。
孙爱菊小学毕业,也上过扫盲班,是识得字的,她把信展开,细细地浏览了一番,看到宁棠说她在海浪岛过得不错,孙爱菊笑着点点头。
等看到最后一页信纸,宁棠写了寄了海产,还细细描写了海产的做法,孙爱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宁棠不会做饭全家上下都知道,而且以孙爱菊对自家闺女的了解,宁棠还没有细心到这个程度,那这海产的做法是谁告知的不言而喻,。
看来两口子的感情不错,孙爱菊总算放了心。
在孙爱菊看信的同时,周银也把包裹给拆开了。
马鲛鱼干、干鲍鱼、鱿鱼干、虾米……满满地堆了一桌。
周银回想起苏俊彦临出门前跟她保证过,到了海浪岛,会寄很多很多海产过来,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这肯定是我们家姑爷寄的。”
“哪来这么多东西?”门口突然传来宁为国惊讶的声音。
他跟宁为党、宁德三人扛着锄头干完农活回来,刚一进屋就看到一桌子的海产。
孙爱菊笑道,“你闺女从海浪岛寄来的。”
周银一愣,问道,“不是宁雪寄的?”
她怀疑地看了孙爱菊一眼,从孙爱菊手里拿过信,拍到宁为党怀里,“你读下信。”
宁为党把信念了出来,末了道了一句,“是宁棠寄的。”
周银这才不得不信了,她沮丧地坐在一边,讷讷道,“咋就是宁棠寄的呢……”
“那宁雪呢,宁雪有没有寄啥东西过来?”宁为党扫了一眼桌上的海产,问道。
孙爱菊也不好明说宁雪啥也没寄,这些都是宁棠寄的。
看孙爱菊不说话,宁为党猜到宁雪什么都没有寄。
他忍不住迁怒于宁棠,不满道, “宁棠这丫头真是,写平安信也不知道替她堂姐也报个平安。”
宁德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我姐跟堂姐都嫁人了,哪怕在一个岛上也是两家,你让堂姐咋替我姐报平安,不就写两封信,能费多少邮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