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坦坦荡荡,她怎会如此不遮掩,况且青天白日,陆衡却是连问也没问,一口就要将她定罪。
他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甚至将极为恶毒的词语毫不在意放到她身上。
难不成她前去读书识字,竟比他明目张胆和美妓厮混还要罪不可恕吗?
沈南枝突然平静绝望的模样,令陆衡顿时微皱了下眉头。
他要的,不是沈南枝这个反应。
她与陆闻究竟有没有什么,他的确没有证据,也不清楚。
但陆兴前去西院扑了个空,却在西院附近撞见了沈南枝的贴身丫鬟春夏。
在得知这两点时,就足够淹没陆衡的理智了。
一个面对他便瑟缩抗拒的乏味女人,哪来的胆量将主意打到别人身上的,她莫不是觉得他在外寻花问柳,她便也能如他一般红杏出墙吧。
他与沈南枝,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思及此,陆衡的面色再次变得扭曲起来,突然收紧了虎口,掐得沈南枝再难维持那惨淡的面色瞬间皱起了五官,他这才满意地微扬起头,掐着她一路将她向里面逼去。
“读书识字,甜糕小食,孤男寡女,沈南枝,你真当我那么好糊弄吗?”陆衡阴冷的话语在屋中响起,甚至隐隐让人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兴奋,好似在预兆着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沈南枝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喉咙火辣辣地疼,窒息的痛苦令她脑海开始混沌不清。
她无助地摇着头,双手扒拉着陆衡的手掌,却掰动不开分毫。
她总觉得眼前的陆衡已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随时会要了她命的魔鬼,而在他了结她生命之前,更不会手脚利落给她个痛快,反倒会不断折磨她,令她痛苦,令她绝望,最终在崩溃中消散她最后一口气息。
陆衡所做果真如此,在看见沈南枝快要窒息时便会微松手掌,而当她刚喘息一瞬他又会再次收紧。
好似这便能叫他得到平日里无法满足的乐趣,此时只需要尽情将自己的怒意、不满,以及平日里极力压抑的本性完全发泄在沈南枝身上即可。
她是他的妻。
再不给她立下规矩,只怕老房子就要着火了。
陆衡重重一用力,在沈南枝后脚跟抵住床榻边时,狠狠将人一把推到了床上。
沈南枝后背撞得发麻,猛然瞪大眼,瞳孔骤然紧绷,她忽的剧烈挣扎起来,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到陆衡怎样的□□。
杀了她吧……别这样折磨她……
陆衡自是听不见沈南枝心底的呼唤,被她不受控制的挣扎一下踹到了大腿,他登时上来了火气,俯身跨上床塌,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沈南枝被这一毫不收敛的力道打得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令她再次跌回榻上。
还来不及回过神来,身前便有一道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陆衡诡异可怖的面容近在咫尺。
“不……不要……别……”
呲啦——
伴随着沈南枝挣扎间的求饶哭泣声,一声脆响划过耳畔。
沈南枝肩头一凉,在这一刻彻底被绝望笼罩了。
痛苦, 耻辱,恐惧。
沈南枝难以形容自己此刻混杂在心头的情绪, 陆衡犹如失了理智的野兽一般, 毫无怜惜之意撕扯她的衣衫,侵略她的身躯,身体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却被死死捂住嘴,呼不出半分叫喊声, 甚至被窒息的痛苦憋得几欲要晕厥过去。
裙身被剥去时, 男人的力气超乎她的预料,她压根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陆衡下一步的动作显然预示着他将要做什么。
青天白日, 如此情形之下, 沈南枝一双眼哭得通红,呜咽的声音极力放大, 乞求着能将屋中的动静传出去, 或许谁能够救救她。
可即使她快要背过气去,即使她将床榻挣扎摇晃得吱呀作响,这些动静都完全不足以让外面听到, 而此时她与陆衡独处在屋中, 又怎会有人贸然前来打扰。
不……不要这样……她不要……
突然,身下一痛,陆衡似是用膝盖狠狠顶了她一下,疼得她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而后她便感觉到陆衡不知何时褪下了裤子。
“不……”抵着陆衡的手掌, 沈南枝慌乱挣扎起来。
她会死的, 陆衡一定会折磨死她的!
一声冷笑, 陆衡似是很是亢奋,根本不理会沈南枝的挣扎和抗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限制她剧烈动弹,另一手撑起身来,嘴角扬起阴鸷的笑意:“若是将你调教好了,我也不是不能将你留下,想继续当国公府的世子妃,就乖乖听话。”
沈南枝根本听不懂陆衡所说的“调教”是什么意思,她想摇头,想抗拒,可稍有动作,喉间的力道就会将她扼住。
这时,门外忽的传来动静,沈南枝眼眸一颤,便听见屋外有人敲门:“世子妃,夫人派人来取祭祀大典的清单。”
身上凌虐的动作一顿,沈南枝正得以松一口气,陆衡下一瞬便又皱眉忽略了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她身形更加贴向自己。
显然陆衡是不打算理会屋外的动静的,沈南枝再次感到绝望,可没曾想那下人却仍是立在门口,不依不饶又开了口:“世子妃,您在吗,夫人要得急,可否让小的进屋来取?”
陆衡的动作再次停下,凶狠的目光瞪向房门,一时间被欲念冲刷着的大脑似是有一瞬停滞,叫他不知此时备打搅了好事要如何惩治这不知死活的下人。
屋外传来春夏的低声:“世子也在里头,不若等会再……”
那人却很快打断道:“夫人说了,这会便要取了去,已是等了许久,小的可不敢惹怒了夫人。”
陆衡闻声,动作迟疑的一瞬,沈南枝迅速抓住机会,梗着脖子便大喊道:“好,我这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