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的揉了把陆盼盼的脑袋,打开床头灯。
陆怀声额间出了一层薄汗,眉头紧蹙,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瓣变得烦躁,睫毛微微颤动,睡到好不安慰。
“陆怀声,陆怀声。”时雨唤了两声。
陆怀声眉间紧缩,没有回应。
“大爸爸,大爸爸怎么了?”陆盼盼小奶音染上哭腔,跪坐在陆怀声身边,扯了扯被子将陆怀声盖得严严实实。
“没关系盼盼,不怕。”
时雨将手放在陆怀声额间,热量通过手心穿到手中,不正常的热。
蹙了蹙眉。
陆盼盼眼神就没从时雨身上移开,见状愈发紧张,小手紧握成小拳头,“大爸爸怎么了?”
时雨摇了摇头,他手很冰,温度对比强烈,摸起来会有些不准。
不过可以确定陆怀声发烧了。
然而在陆盼盼眼里,小爸摇头大爸爸一定很严重,眼泪一滴滴滑落。
他不敢发出声,紧紧咬着唇瓣。
时雨一手扶着陆怀声后脖颈,撩起刘海,额头与陆怀声额头相抵。
刚一碰上,时雨就感觉到陆怀声的温度比他高上许多。
这就麻烦了。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陆怀声缓缓睁开眼,四目相对。
鼻尖相抵,可以清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脸上细小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
陆怀声下意识后退,然而他的身后是枕头,脖子被时雨扶住,后退失败,双眸中罕见地出现无辜。
时雨慌乱的收回手,直起身,结结巴巴解释,“你发烧了,我确认,对,确认一下。”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落在四处就是不落在陆怀声脸上,白皙的耳垂变得粉粉嫩嫩,整个人像是刚从汗蒸房里走出来。
救命!他为什么要靠陆怀声那么近,直接拿温度计量一下不就好了吗!
陆怀声该不会觉得自己趁他生病耍流氓吧!
陆怀声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睡前就觉得有些不舒服,那时应该就已经有些发烧,该提前吃药的。
“大爸爸呜呜呜呜呜~”陆盼盼哇的一声哭着扑进陆怀声怀里,“大爸爸你怎么了,盼盼好害怕呜呜呜呜。”
说着将小脸蹭到陆怀声脸颊旁,泪水滴落在陆怀声脸上,一阵湿润。
“大爸爸没事,盼盼不要担心。”陆怀声轻轻擦去陆盼盼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
“呜呜呜呜盼盼好担心呜呜呜。”
在陆盼盼看来发烧是一个超级严重的病,要打针针,可疼可疼了,他上次连着打了三天的针,痛的都不能走路。
时雨拿来温度计,扯开陆怀声的衣服放好,动作一气呵成,十分娴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陆怀声抬起的手挺在空中,手指蜷缩两下,最后缓缓放于腹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