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狗屁二婶的倒是再不上来阻止她上厕所了,反而是贼兮兮的盯着她看。
难为情终归是难为情的,但是三急也是真的急啊。
秦芜硬着头皮掀开裙摆,褪去亵裤紧抓在手中缓缓蹲下,也不敢坐恭桶上,毕竟不知道多少人曾经用过这玩意,她也怕脏只能将就。
不想才那什么,那狗逼的二婶竟是趁机窜了出来,不等秦芜警告,这货出人意料的竟是拽着她的稻草就跑。
“哎哎……”、
秦芜那个气啊,问题是她眼下情况尴尬,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拽着她的草缩到角落。
秦芜:“我艹!”
赶紧解决完问题,秦芜麻利的系好裤头,重重的把兜着的裙摆一甩,整着袖口,慢条斯理舀了草木灰盖上,这才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的落脚地走去。
欧阳氏见了秦芜如此态度,不由下巴一扬,得意一笑,“跟我斗,小娼妇还嫩了点。”,带着显摆的后快,欧阳氏得意洋洋的把稻草往地上一铺,拍着草就喊不远处的女儿,“怡儿快来,到娘这边来,别睡地上,地上凉。”
边上小袁氏她们见状,讥讽一笑。笑秦芜的无能,笑欧阳氏失了体面,本还以为秦芜这是准备息事宁人的吃了这哑巴亏呢,不想根本不是!
秦芜再次把狗二爷放出来一通诅咒,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动作极快照着带着猖狂得意劲的欧阳氏冲了过去,到了跟前抬脚就把欧阳氏踹了个大跟头,已经一屁股坐在她稻草上的那什么怡儿的,秦芜也没有手软,拽着一脑袋的头毛拖着就走。
在那什么怡儿的吓的吱哇乱,扎舞着胳膊竟然还想试图反抗,秦芜惯的她,当她打小家传的秘技是白学的,抓着扎舞的胳膊一扭一转,咔吧一下,谢思怡惊恐哀嚎:“啊!我的手,我的手……娘,娘亲我的手断了,娘亲救我……”
欧阳氏本被秦芜踹的哎哎的半天起不来,转眼看到女儿吃亏,她也顾不上嘘了,慌忙爬起来再次摇人,“柯氏,钱氏,你们是死人啊,赶紧的救我的怡儿啊,怡儿,怡儿娘来了,别怕,娘来了……”
秦芜可不惯得她们,见三人还来,秦芜抓着怡儿跟抓小鸡似的,把人强势拖拽到恭桶跟前威吓道:“闭嘴,都给我消停点,再瞎逼逼,我就让这什么怡儿的尝一尝恭桶的滋味。”
谢思怡惊恐的凄厉挣扎,碍于胳膊废了,只能疯狂扭动的身体,跟条毛毛虫似的,“啊,我不要,娘亲,娘亲救我,我不要,呜呜呜呜,二嫂我错了,我不要,你放开我,呜呜呜……”
张牙舞爪冲上来的欧阳氏肝胆俱裂,眼里恨出毒来,声都颤出破音,“秦氏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秦芜一点不惧,还打出了匪劲,咳咳,那什么,湘西出土匪她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嘛……,秦芜说着话就要把谢思怡的头故意往恭桶里头压,欧阳氏大惊,“不,不要!”
谢思怡也眼泪鼻涕一把,叫出鸡叫,“娘,不要,娘救我……”
许是天下当娘的都心疼儿女吧,又或许的秦芜一点都不顾情面豁出去的模样震慑住了她们,欧阳氏抖着手,流着泪,一副看恶霸样的憋屈模样看着秦芜,“秦氏你毒妇,快放手,松开我的怡儿,大,大不了以后我,我不招惹你便是。”
“不招惹我?也行,记住你刚才说的话,还有,刚才你从哪里偷的草就给我还哪里去,听到没。”
“行,行,我还,我还,柯氏,还不赶紧的。”,欧阳氏生怕秦芜再动手,紧张的一边紧盯着秦芜,一边头也不回的朝着妾身喊。
柯氏不敢丝毫耽搁,忍着身体的痛,赶紧把稻草拖到秦芜的落脚地。
秦芜这才满意,在欧阳氏焦急的催促中,松开了谢思怡。
“手,还有我儿的手。”要不怎么是当娘的呢,这还心疼的记着呢。
秦芜达成目的也不想过多纠缠,反正震慑到了这些辣鸡就行了,于是耸耸肩,咔吧两下给人接上,不想这什么怡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心里气不过刚才自己遭的罪,眼看着自己自由了,亲娘近在眼前,胳膊也好了,竟是恶从胆边生,抬起手就想给秦芜来一爪子。
好在秦芜没有松懈防备,见这货还敢报复,给她气笑了,抬起一脚就踹向某人撅起的屁股,才不承认自己这是恶趣味。
看着某怡一击报复不成,一个踉跄的飞扑出去,讲真,要不是欧阳氏及时扑上来接人,某人绝对要跌个狗吃屎,牙巴子都给她磕掉掉。
“娘亲!”
欧阳氏心有余悸的抱着委屈不已的女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怒而向瞪秦芜:“秦氏,你个毒……”
“嗯?毒什么?”,秦芜抬手,尾指掏着耳朵,语气凉凉带着要挟,一脚踩在监牢栅栏的基座上,慢条斯理的一边担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一边扫视牢内众人,语气不疾不徐。
“你说我毒什么?毒妇吗?哈,毒妇就毒妇!从今日起,我秦芜再不是往日的我了,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曾经怎么欺负压迫我,如今谁想要再跟我动手叽歪,那不好意思,姑奶奶我就是个毒妇!能动手的绝不会跟你们瞎逼逼,你们若是谁不服不信,大可亲自上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们一起上打服我呢,还是我的统统卸了你们的胳膊腿。”
论打架,她秦芜还没怕过谁。
秦芜一场夺草大战,虽然明里暗里得了鄙夷,不过倒是也让小袁氏等这一家子女眷知道,这货真不是好惹的,再不是她们曾经那些大宅门里头的手段可以拿捏的。
像是付氏,看着嚣张的人手枕在脑后往稻草上一躺,二郎腿还高高翘起一颠一颠的嚣张模样,再看边上抱头啜泣敢怒不敢言的二房母女,付氏不由一个激灵,后怕的紧紧搂住怀里的女儿,心里庆幸不已。】
刚才那捆稻草,说实在的自己也心动,她本是想给女儿弄来保暖,却碍于怀里的孩子,当时慢了二婶一步来不及去抢,现在想来,自己多幸运啊,要知道像她这般的矜贵人,定是打不过这个突然变脸懒得再装的活土匪母夜叉的吗,万幸万幸,菩萨保佑!
再没人敢惹在所有人看来都蔫坏的秦芜,她乐得自在,独霸一处。
夜深沉,正好眠,时光走,日头升。
许是昨日阵仗太大,经历太多,众人太累,原该是起床的时辰,大多人也都起不来,直到日头渐高,一声惊天惨叫划破监牢的宁静。
“啊!老鼠,有老鼠,老鼠从我身上爬过去了,啊,娘啊……”
“什么?哪里有老鼠?怎么会有老鼠?”
“快,快打死它!”
“娘,娘,救我……”
“玉儿别怕,别怕,娘在,娘在的。”
“咳咳咳,呜呜哇……”
“珍姐儿别怕,珍姐儿别怕,娘在,娘在。”
刹那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整个监牢里小儿哭,姑娘叫,娘亲哄,姨娘吵的。
秦芜疲惫的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众女眷惊慌失措,跳脚哭闹的滑稽场面。
秦芜心累,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