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菜,买;
大蛤蜊,买;
各色鱼干,买;
男人巴掌大的生蚝,买;
新鲜的鲈鱼、马鲛鱼、买;
甚至是不经放的虾爬子,秦芜也忍不住买了它个十几斤;
更不用说?看到还有渔民背着新鲜抓捕的大龙虾了,当然是买买买啊!
反正是一通输出,秦芜大量采买,一气花了四五十两银子,要不是谢真说?再买,回头他们的马车都?装不下了,秦芜还想?继续剁手来着,谁叫这?些海货便?宜不说?,还是纯天然无污染,更没?有核辐射的好东西呢。
忍不住啊忍不住!
两人回的时候手上大包小包拿不下,绝大部份还带着海水养着,人家给送货上门,秦芜与?谢真就留了寄存马车的大车店地址,二人回大车店收货,趁着等货的功夫,谢真突然说?肚子疼。
秦芜忙的很,根本不甚在意的挥手打发某人,却不知?道的是,被打发走?的某人转头就去当007去了。
从?大车店后院翻墙而过,谢真根据自己留下的阴气寻去,根本没?有花功夫,就在先前某人换装的屋子里找到了已经脱下一身黑,正躺在屋内炕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着小曲的眼熟家伙。
谢真暗叹,这?家伙胆子也忒大,灯下黑被这?货玩的炉火纯青。
想?来怕是从?未得见过他这?个掌印真面的万祥商号掌柜的,还有镇守屠何,镇守此镇子的大业将士怕也不知?道,掌管高狗在大业活动所有细作的上峰,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猫着了吧?
好胆!
不过今日碰到自己算他倒霉,谁叫上辈子他就不学好,后期也是被自己查到并抓获嘎掉的呢?
都?是缘份啦。
谢真甚至连马甲都?不用,直接亲身上阵,飞掠过院墙,无声落在院内,悄无声息的推门而入,拴上屋门。
撩开那厚重的门帘,门内的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谢真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酒杯就朝着谢真狠狠掼来,伸手从?炕柜下的夹缝拔出武器,罩着谢真就欺身而上。
谢真避过飞来的酒杯,空手与?其对上,应付的很从?容,小小的屋子里走?了不过二三十来招,谢真就以绝对性的压倒力量,一个擒拿把人制服。
探子整个人都?是懵的,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人发现,又是怎么被人摸上门来的,心里来回的复盘,却百思不得其解。
探子不耻下问,“请问兄台是那条道上的?某区区一平民百姓,不曾作奸犯科,壮士为?何与?某过不去?”
谢真冷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咔咔两下卸去这?人的两只臂膀,“出身高句丽濊貉部的曾掌印是吧,别演了,也别做无所谓的挣扎,我既然能把你拿下,就说?明对你的身份已经确认无误了。”
探子目次欲裂,心里连声呐喊不可能,可看谢真神情不似作假,也没?有一点容情的样子,探子再不报侥幸,面上苦笑着佯装配合,语气放和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狡……”
辩字都?没?出口,探子趁机舌尖一转,朝着谢真的方向急射出一枚暗器,自己则是奋力挣扎,卯足力气窜上炕就要从?窗户破窗而出逃命去。
不想?他动作快,谢真的动作更快。
略一个侧身避开暗器,抬手一夹,暗器就被夹住,同时一脚踹出,炕上的人就被踹翻在炕,咕噜噜滚到炕尾。
谢真上前又果断出手卸了对方两条腿,看着跟条死鱼一样躺在炕上的人,谢真冷笑。
“这?种把戏,也就唬一唬小儿?,对某?哼!”,这?老把戏再来一次,上辈子自己都?没?吃亏,更何况是这?辈子有经验的自己。
探子一击不成,逃跑失败,内心苦逼啊,面上还强装坚强不屈,“呔,贼子卑鄙,有本事放了吾,跟吾再战三百回合。”
谢真给气笑了,“哈,你看我傻吗?还放了你?而且就你,刚才三十回合都?抵不住,还三百回合?给我老实点。”,当即不客气一个大逼兜子甩下,打的探子一张圆脸越发的涨圆。
谢真也不客气,随即就在探子身上摸索一番,先找出了一叠银票,谢真数了数,嗯,一万两不多不少,收了收了,这?回来屠何他家芜儿?花了不少,正肉疼军户不能做生意,兜里银钱只出不进了,有这?些补充,他家芜儿?肯定高兴。
再探胸口,上辈子见过的金牌掌印令到手,谢真看着手里有着特殊印记的金牌掌印,他的眼眸闪了闪,蓦地有个主意慢慢爬上心头。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收了再说?。
谢真将其揣进自己的胸口,再次准备收刮,那探子见了谢真的行动,心里不由就怀疑,莫不是这?人不是大业人,而是个来求财的小贼?
他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为?了吓唬自己才故意虚张声势?
这?么一想?,探子心中涌起希望,忙道:“这?位兄台,若是求财,在下的炕柜下头密格里还有金银,壮士大可拿去,只求壮士把那金牌还我,其实这?金牌看着贵重,内里不过是嵌铜的,就外头一层金箔而已,是可剥落的。
这?是某的特殊令牌,上头也有特殊印记,不值钱不说?,剥落金箔后,上头的东西更是要命的玩意,兄台拿着这?个玩意,不仅不能发财,反而还能惹来杀身之?祸,在下也是为?了兄台好,兄台……”
谢真回头白了这?死到临头还想?挣扎的探子一眼,没?有一丝犹豫的把牌子落袋为?安,再吐口的话?,却是不带一点乡音的高句丽丸都?城通用官话?,说?的还是高狗细作所用的接头密语。
探子听后,双眼蓦地瞪大,眸中闪着极度的不可置信,脱口而出的也是高句丽语,叽哩哇啦。
“你是何人?可是王庭派你来的?不,不,不可能,我乃大都?统领信任之?人,是王上亲自认命的掌印,王庭不可能抛弃我,不可能另外派人来的,你是谁?到底是谁?”
额……谢真其实也就是故意气一气这?个脑子好像不怎么好的细作头子,所以说?了句上辈子抓到这?货时,听他跟其他手下接头对的暗号语罢了,不想?还有这?样的意外惊喜。
这?货是误会了吧?是吧?
既然误会了……谢真眼珠子一转,也不急着去翻找什么暗格了,反而是一步跨上炕蹲在探子跟前,用高句丽话?继续道。
“既然被你发现了身份,罢了,吾便?实话?实话?了吧,王庭接到密报参本,对尔等在大业的作为?不甚满意,加之?丞相?大人参大都?统任人唯亲,包庇属下,花费奢靡以公肥私,大都?统抗拒不了王庭压力,王上三思过后,决定派吾前来,为?的就是监视尔等,代替尔等,所以曾掌印,你认命吧,如不是如此,吾如何会知?晓这?些内情。”
谢真说?的唏嘘,探子却听的悲愤,“不,我不信!”,不可置信的恶狠狠瞪着谢真不信邪,“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谢真忙又吐口出一系列,上辈子抓到高狗探子后,从?那些探子口中得来的接头暗语,朝着这?个上辈子就始终不肯吐口的硬骨头使了。
其实说?来还怪可惜的,若眼前这?货不是硬骨头,上辈子死不背叛不肯招供,自己也不会从?而死死的记住了他,这?辈子一碰面一眼就认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