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她是真心不乐意,毕竟这才?搬家多?久啊,新家才?将将安顿好有?了个家的样子,日子才?安稳,更重要的是她的小?苗苗还在茁壮成长呢!不想挪窝。
要不然让谢真自己一个去?反正他们其实就是合作的纯纯战友关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既然人家有?了好的发展,那她也不能拦着呀,大不了一拍两?散,他去他的黑扶卫,她窝她的新军屯。
也得亏谢真不知道?此刻秦芜所?想,若是知道?,谢真绝对要气出个好歹来。
他这忙前忙后,费尽心机,千算万算的,说?来说?去最根本的原因,还不是想给她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跟她过自在安逸的小?日子么。
只可惜,某人不领情。
好在谢真自认为是了解秦芜的,而且他也自知小?妻子宝贝的那些小?苗苗的重要性。
在没有?找到先?前答应妻子的,所?谓安稳的地方把小?苗苗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前,他没打算挪窝,不过却也应了给何将军当?幕僚的邀请。
只不过他的要求是,人暂时不调动,何将军有?事可来寻他,若是需要他帮忙出面的,比如这次上门的目的,谢真也没有?推脱,自是会?亲去黑扶卫。
何将军虽遗憾,却也尊重谢真的意思?,一番商议,两?边定下了时间?。
送走何将军后,听完全场对结果还算满意的秦芜从后院晃悠出来,直接落座谢真对面位置,一瞬不瞬的看着正在收拾桌上残局,正抓着抹布擦桌子的人。
她总觉得吧,眼前这货不是一般的狗。
秦芜抓了个茶杯在手中把玩着,装似不在意的试探道?:“谢真,明日去黑扶卫,我就留在家里,你自己去好了。”
谢真收捡茶杯的手蓦地顿住,神色一变,当?即撂下手里的抹布,顺势坐下与秦芜相对而望,态度坚决严肃:“那不行?,芜儿必须跟我一起,我离不开你。”
“呵呵!”,秦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谢真你搞搞清楚好吧,你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离不开人,这世上就没有?谁离不开谁的,别闹。”
“怎么是闹呢,芜儿,难道?至今你都看不到我的心吗?反正我不管,这辈子无论走到哪里,无论生与死,哪怕天涯海角,我都要带着你。”
“嘿,说?你你还来劲,还胡搅蛮缠上了是吧?”
谢真理所?当?然的耸耸肩,还不怕死的朝着秦芜摊手眨眼,“嗯啦,谁叫你是我的芜儿呢,放心,我只这样对你。”
“额……”,真肉麻!秦芜也不想跟这货继续扯,这种话题,自己自来是干不过他,转移避开才?是最安全的办法,“好了,言归正传,我问你,打从你要钓鱼开始,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先?就计划打算好了的对吧?”
说?到这个,苦于高?手寂寞,内心无人诉说?的谢真也来劲,连连点头。
“嗯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芜儿,是,这些都是我计划好的。”,为了今日的局面,更是为了即将发生的上辈子自己无力阻止的劫难,他从跟踪上黑幕篱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的谋划了。
想要改变阻止,他先?得找一个有?一定官阶,内心正直,把百姓边军将士当?人看,且还要可靠有?能力,还能是个听得进人劝的人才?行?。
千挑万选的,他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何将军这么个,上辈子早早死的凄惨憋屈的家伙来,他容易么他。
这家伙啥都好,就是官职低了些。
为了能让这货尽快的爬到高?位,在高?狗第一次伸出爪牙,试图趁着大业天灾不断之际开始大局进犯边境之时,兵多?将广有?站出来说?话的能力底气,还不引起怀疑,他不可谓不费尽心机。
为此,他的马甲那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在满足小?妻子小?愿望的同时,先?披高?狗细作头子的马甲,换得细作窝点的印信,又换万祥马甲前去金矿换金,故意暗中留下尾巴,为的不过是早打算好的计划。
好在一切顺利,何超此人也没让自己失望,那么接下来该进行?的,就是怎么让金矿的那拨子人,吐口出自己故意留下的尾巴,把何将军的注意力引到万祥的身上去的事情了。
等?有?了这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功劳,想来何超官升三级应该没问题的。
一旦他因此升了官,占据要职,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财有?财,而这些又都是自己帮他得到的,这人就会?更信重自己,有?了这三顾茅庐的仆算打底,到时某一日自己再神叨叨的跟他说?,自己算出高?句丽的狼子野心会?在什么时候出兵攻打南下,让他早做出防备,设立防线,想来对方也会?深信不疑,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这样一来,想来这一世,极北之地该是能平安度过的吧?便是不能,自己也已然尽力,剩下的,一切看天吧。
次日一早,跟李叔请过假,把家里的事情交托给谢安以及王柳二位姨娘,噘着嘴老大不乐意的秦芜就被谢真硬捞着出发了,一路上为了哄她,这货还拿黑扶卫各种好吃的吸引她,秦芜也是没脾气了。
等?到了黑扶卫,何将军亲自来接,才?把人送到自己将军府隔壁,他用?刚刚密下的金子特意为谢真新买的院子,身后就要小?幺来报,说?是金矿首领嚷嚷着说?有?要事要报。
何将军也呆不住了,想了想请谢真同往,秦芜知情识趣,只道?自己留下安置,摆手就打发了谢真。
谢真看着一点也不留恋他,还恨不得自己早点消失的小?妻子,眼里都是浓浓的委屈郁闷,不过正事要紧,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能委屈巴巴的叮嘱了秦芜几句,便随着何将军离开了。
走的一路上,何将军还在心里暗乐,原来再是高?人,背地里也怕媳妇啊,果真果然,自己不讨媳妇做个快乐的单身汉是对的。
黑扶卫军营深处的监牢中,金矿首领自打被抓起,脑子里就在不停的在复盘,思?来想去,得到的就是上次不慎遗落印信,骗取他宝贝金子的万祥有?问题的结论。
甚至今日被人一锅端,内里很有?可能都是那万祥搞的鬼。
一想到此,首领就恨的不行?。
好啊,他都还没开始报复呢,对方这是先?对自己下手为强啦?
忍气吞声可从来不是他的做派,想到已无后路,首领干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你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怪他做十五。
当?即嚷嚷开来要戴罪立功,等?见到与何将军联袂而来的谢真之时,首领先?是被某人的神仙面震的一愣,还是何将军先?开口问他有?何事要报,首领这才?回神。
“将军,在下自知死罪难逃,可我若是告知将军一事关极北边线防御的大事,是否能够戴罪立功?”
何将军来了兴致,挑眉道?:“哦,何事,先?说?来听听。”
首领犹豫了一瞬,心知箭在弦上已没得选,更容不得自己讨价还价,咬咬牙,一闭眼,豁出去道?:“不瞒将军,在下机缘巧合之下,可能发现了敌人的探子窝了。”
“什么!”,事关细作,饶是何将军此刻也是脸色一变,语气急迫,“此言可真?”
“是真的,将军,在下没有?必要说?谎,将军若不信,一查便知真假。”
“好,本将军且信你一回,你且细细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首领便把当?日骗子神不知鬼不觉摸进山谷,找到自己暗中交易,而后自己上当?受骗,又机缘巧合找到证据的事情娓娓道?来,话到最后,怕何将军不信,首领还急切道?:“将军您想,若来人不是契丹或是高?狗细作,那样的地方,尔等?都无法把金子弄出去,对方却可以一次性快速的将那么多?金子运走,还几乎不留痕迹,这是区区小?势力可以办到的事情吗?”
何将军摇头,也觉得这首领说?的在理,而边上微微低头状似聆听的谢真只觉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