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石子路，上面放了一长条快的竹板，林佳踩在上面走到大食堂里。
“佳佳，你打算吃什么？”
有时候种类多了，就有这种纠结的问题。
“我已经想好了，”林佳道。
排队买了一碗炒面和一瓶牛奶，总共一块五毛。
端着餐盘等了几分钟，伊静已经选好付了钱跟她一起找位置坐。
“我们可以交换着吃。”
学生时期，大家钱不够但又都想吃，就会朋友之间互相换着吃。
林佳同意点头。
桌上除了她的炒面和牛奶，还有一碗炒糕、豆浆。
价格一样，两样加起来都是一块五。
夹了一筷子年糕进嘴，味道平平无奇，就是普通食堂味。
不过小饭碗里给的量特别多，这算是学校食堂才会给的待遇。
“唉，我妹好烦啊，”伊静垂着脑袋，忍不住跟好友抱怨。
林佳是独生子女，倒是没感受过姐妹之间一起的生活。
对方开始奚落起妹妹的各种让人烦事件，她只能倾听不语。
伊静在几分钟之内，快速说明了今早又一件关于妈妈偏心妹妹的事情。
她目光看向林佳，羡慕嘟嚷着嘴，“你就好了，家里就你一个小孩。”
“不像我，还有个烦人妹妹，”她真希望她妈就她一个小孩。
妹妹什么的，为什么要出生！
小学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天气转凉，夏日变成了冬日。
全体学生迎来了期末考试。
林佳对考试难度没太大感觉。
这一学期下来，只要是考试，她几乎做到了门门次次满分。
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也都从惊讶变成习以为常。
期末考是在一月的下旬，最近天气变冷，她裹了裹外面的衣服，收拾好东西坐在自行车后面。
今天是期末考试日，林卫平亲自接送闺女去学校。
这些日子以来，林家的小龙虾流动摊变成了卖花甲面。
全家应该说除了林佳，其他人都很忙碌。
“卫平晚上去喝酒啊，好久没见你出来了。”
画大饼
林卫平骑着自行车，后头坐着他闺女，听到有人喊自己，他视线挪了过去。
是孙宏，平常跟自己喝酒打牌混日子的人。
车子停了下来，对方问:“你小子，最近怎么都没看见了，去哪打牌了啊。”
“没去哪，就在家里帮帮忙。”
孙宏挑眉诧异，这倒是没想到。
熟悉林卫平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懒货，现在竟然愿意给家里帮忙。
稀奇。
从裤兜里拿出根烟叼在嘴上，凑过去借火。
“咔哒，”一声，烟头被点燃，灰色的雾飘散在空气里。
孙宏抽了一口后，道:“怎么样，今天要不要去打打牌。”
“我最近手气好的很。”
“昨天还赢了好几把，”都把之前输的钱又赢了回来。
他说着骄傲了几分，就等着看对方露出羡慕的神情。
放在从前，林卫平确实会羡慕。
但现在自个儿有钱了，他就不羡慕了。
身子不自然挺直，手被说的痒，嘴巴里舌头抵了抵上腔。
刚想答应，背后传来闺女的声音，“爸，还去不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