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子一般开在比较空旷的地方，周围人不少，林卫平三人径直往前走。
很快走到车夫指的那一座，林佳扫视了一圈，看到厂子不远有一堆布废料扔着。
看样子确实是服装厂了。
现在是上工时间，门口处只有个保安，没其他人。
林卫平被派出前问，“打扰了大爷，这边是服装厂吗？”
“是啊，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以为是厂里哪个员工的亲属，便接着道:“是想叫谁吗？我帮你叫出来。”
林卫平摇头，“你们厂接小单子吗？”
小单子是有多小？
大厂子不怎么接小单子，但能到里边选品进货，大爷说，“不怎么清楚。”
“你们可以进去找接单员，看他安不安排单子吧。”
林佳眉头一挑，厂里有接单员，说明这个厂应该规模挺大。
要不然都是厂长亲自下来接。
进厂需要签名字才能进去，片刻后，大爷领着人带到了一个小办公室里。
“小李啊，这几天想问厂里接不接小单子。”
办公室里位置好几个，现在只有一个人在。
大爷说的人，他们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来者是生意上的事，李德立马挺直腰板起身让三人进来。
随后递了三纸杯水，客气问，“你们想下单是嘛。”
林卫平:“对，不过量不大，不知道小单子你们接不接。”
照理不接，他们厂大，小单子意味着肉少，但李德是个新人，他们厂提倡竞争意义。
谁接的单多，谁单量大，谁就会被评选为先进接单员，还会有对应的奖金。
不过以上的，跟他这个新人都没什么关系。
蚊子腿也是肉，李德点头，“接的。”
“你们是看中了我们哪种款式，我可以批量下去。”
“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我们这边的样板货吧，你们也可以挑挑。”
林卫平跟陈云对视后收回，“行。”
大人在前面说话，林佳闲来无事在后面边走边看。
距离挑样板货的地方，中间有一堆人坐着踩缝纫机。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大规模的情景。
走了不到几分钟，三人进了个房间，里边人很多，都是来挑货的人。
而且下单都是几千几万的来，让后面的三人不禁想，如果提出只要几百的量，会不会被骂死……
李德转脸微笑说，“就是这了，我们厂近期的样板货都在这里。”
“你们可以挑挑看，对了，你们每件要多大量来着。”
小单子也要讲具体数字才行。
林卫平伸出五根手指，李德挑眉，“五百？”
“五百是有的少，”别人都是五千五万的来。
不过他们先前说过是小单，所以能接受。
李德自言自语完，对上那五根手指道:“可以！我给你们下单。”
陈云和林佳各一个方向偏头，只有林卫平坚挺出来打断对方，“是……五十件。”
“你说多少？”李德怀疑自己听错了。
“每件五十就够了，”就一家小店，五十的量都嫌多……
陈云在旁插嘴道:“我们有设计图，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出里面的衣服。”
去厂里下单
这是出发前，林佳跟她说好的。
他们有设计图，但光陈云一个人改衣服会累死。
而且现在又做不到办厂子，没钱请人来踩缝纫机做衣服。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厂子接。
林佳站在后面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看着她爸和陈云两人应付接单员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