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夏稚反手顺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摸了摸,“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这样可以了吧?”
蒋知夏埋首在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突然说:“我们去约会吧。”
“什么?”话题转换得太突然, 夏稚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约会?现在?”
“明天。”蒋知夏说,“明天我只有上午半天戏,下午我们去约会。”
夏稚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 看着他挑眉笑:“你确定?”
“确定。”蒋知夏顺势低头亲了一口,“仔细算起来,我们好像从没有过正正经经的约会。”
“被拍到了怎么办?”夏稚笑着问。
“拍到就拍到,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我在谈恋爱。”蒋知夏无所谓地说,“你要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就做个伪装。”
夏稚想了想,点头:“那就,去呗。”
第二天,蒋知夏一早就出门拍戏了,大概下午一点左右收工回到酒店。
夏稚今天没工作要处理,在客厅看了一上午的电影。因为蒋知夏出门前特地说过回来之后带他出去吃午饭,所以一个上午他就早上的时候吃了两片面包,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蒋知夏打开门走进来,就见夏稚趴在沙发上,肚子上垫了一个靠枕。见到他进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有一双眼睛跟着他的身影滴溜溜地转。
“怎么了?”蒋知夏快步走过去,有些担心,“生病了?”
夏稚懒洋洋撩起眼皮,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好饿。”
“不是有零食吗?怎么不吃点先垫一垫。”蒋知夏又心疼又好笑,将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饿得不想动。”夏稚小声哼哼。
“小可怜。”蒋知夏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又伸手进衣袋里掏出来一跟巧克力棒,撕开包装温柔塞进他的嘴里,“你先吃一点,我换身衣服就带你去吃饭。”
“哦。”夏稚盘腿坐在沙发上,累得没什么力气了,吃个巧克力棒都显得有些费劲。
蒋知夏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夏稚一根巧克力棒刚吃完。
“走吧。”蒋知夏过来牵起他的手,“还要不要巧克力棒?”
“不要了。”夏稚摇头,吃了一点甜食,那种心慌气短的饥饿感总算缓解了一些,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两人走到门口,蒋知夏蹲下|身帮夏稚换鞋。
“我们去吃什么?”夏稚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一只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恋人的服务。
“去吃东南亚菜好不好?”蒋知夏说,“听剧组喜欢探店的工作人员说城里有家东南亚餐厅味道挺地道,就让蒋迟提前定了位子。还是你想吃其他的?”
“东南亚菜也挺好的,”夏稚说,“酸酸辣辣也挺开胃。”
“好。”
蒋知夏给夏稚穿好鞋又换自己的。夏稚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两个鸭舌帽,自己戴了一个白色的,把黑色的盖在了蒋知夏的脑袋上。纠结了一会儿,又拉开鞋柜上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黑色的口罩揣进了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夏稚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镜子里全副武装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失神。
就算是当初还在娱乐圈里的时候,他们五个一起出门都不需要任何伪装,因为根本没人认识他们。可没想到都退圈这么多年却变成出门吃个饭都得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造化弄人啊。
蒋知夏换好鞋直起身,就见夏稚正盯着镜子发呆,便伸手从身后将人抱住,在他耳边地低低调侃:“被自己帅到了吗?”
“什么啊。”夏稚被逗笑了,“你以为我是你啊,哪有这么自恋。”
蒋知夏无声笑,用下巴轻轻将有些宽松的衣领往旁边挑开一些,随即低下头在肩膀上落下一吻,离开前又故意用力一吮,成功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夏稚将衣领拢起,无语地将身后的人推开,“你要不要这么无聊。”
蒋知夏笑容淡定:“这个地方别人看不见。”
夏稚瞥他,眼神凉丝丝:“要是留在显眼的地方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蒋知夏笑而不语,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扯开了一些,大方表示:“不然你也亲一下?有来有往。”
“这可是你说的。”夏稚坏坏一笑,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吮了一口。
蒋知夏:“……”
夏稚满意地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蒋知夏往上提衣领试图把那个红印子遮住,然而印子在脖子的上半部位,根本遮不住。但这一切又都是自己主动要求的,就算不是他也不舍得责怪,于是最后也只不过是惩罚性地捏了捏恋人的脸蛋:“我明天还要拍戏。”
“关我什么事?”夏稚仰起下巴理直气壮道,“你自己让我亲的。”
蒋知夏轻轻勾起嘴角,笑容无奈又宠溺。出门前又回屋换了件领子稍微高一点的衣服,勉勉强强遮住了那个红艳艳的吻痕。
两人驾车离开酒店,准备去餐厅吃饭。车子是酒店准备的,普普通通的代步车,混入车流中毫不起眼。
吃饭的餐厅距离酒店稍微有些远,开车过去也要四十分钟。抵达餐厅时,夏稚已经饥肠辘辘了。不过吃饭晚也有晚的好处,因为已经过了正午饭点,因此餐厅里客人并不多,算上他们也只有四桌。
餐厅没有独立的包厢,但桌子之间都做了隔断,隐私性还是挺好的。
夏稚落座后就把帽子口罩都摘掉了。当了这么多年普通人,这些伪装的东西戴久了总是觉得不自在。
服务员正站在桌边帮他们点单,见夏稚脱了帽子就下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结果这一看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