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沉寄月被放了出来。许翠枝虽然不是很想,但是她就给沉寄月请了七天假。沉寄月还在重点班,他们班班主任一直在给许翠枝打电话问,沉寄月什么时候回去上课。
许翠枝扔给沉寄月一个口罩,“戴上,你知道怎么做吧?”
沉寄月默默地戴上口罩。
到了学校
“寄月,来了!这是这个星期的各科的作业还有课件讲义,你有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尽管问带课老师。作业补完了,直接拿给我就行。”
徐老班耐心的叮嘱到。
“对了,你不舒服么?怎么戴着口罩?”
“有点小感冒,怕传染给别人才戴的。”
“那你要注意身体,尽快把落下的课业补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徐老师。”
午饭时间,沉寄月坐在座位上沉默的补着作业。
沉寄月的同桌问道,“寄月,你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么?”
“老班,让我补休息落下的作业。今天就不回去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沉寄月刚刚安静没一会,就又有人喊她。
“寄月乖儿,你爹我……”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辛慕。
“你怎么戴着个口罩,终于知道你自己长的丑的不能见人了?”
辛慕手贱的去扯沉寄月的口罩。沉寄月一时不防备被扯了一下来。
“你脸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喊人弄死他!”
沉寄月默默把被扯掉的口罩捡起来戴上。
“我妈打得……”
“不是,你妈又发什么疯……”
“她给我请假……让我去a市找我哥。我没听她的话,就被打了。”
辛慕愤愤不平的说,“就算这样她也不能打你啊?”
沉寄月看着辛慕气愤的样子,轻声安慰到。
“我自己都习惯了,你这么生气干嘛?”
“你不生气么?要不然你从你家搬出来?我养你?”
沉寄月看着傻乎乎的辛慕,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虽然知道是我的好大儿长大了,知道孝顺你爹我了,但是我还是很欣慰。”
辛慕气的想笑。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也是醉了。”
“你自己还在你那个傻逼爹那里领生活费,拿什么养我?而且我现在未成年。放心吧,她下次再打我,我不会忍气吞声了。”
晚上下了晚自习,在客厅等待着她的许翠枝。直接把她又关小黑屋了。
沉寄月索性把书包里的习题拿出,顶楼房间四周都黑乎乎的,只留了一个通风口。月光通过通风口的缝隙散落在小书桌上。
沉寄月突然记起来这是沉知微十岁的时候和她说扔了的桌子。
那个时候年纪很小的沉寄月不明白为什么,哥哥有时候晚上会和自己捉迷藏?自己很喜欢他的小课桌,他说等他之后不用了送给她,最后却食言了。还有妈妈为什么一直不关注她,只喜欢哥哥,总是让她不要打扰哥哥学习
棕白色的月亮小课桌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有歪七扭八的第一名,有各种字体的妈妈。最多的还是沉寄月的名字。
“月月,寄月,沉寄月”
最后桌子上的右上角,用小刀刻着一行想变成窗外自由飞翔的麻雀和她的名字。
沉寄月掏出文具盒里的圆规,用圆规把桌角上刻着她的名字划掉了。沉寄月似乎觉得刻痕太深,划一次不够,反反复复划着,直到桌角那块木屑翻了起来。
沉寄月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体会不十岁沉知微的感受吧,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就这样沉寄月体验着沉知微之前的生活。
直到沉威回家了。
饭桌上,许翠枝和沉威抱怨着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孩子迎来迟到的叛逆期。
沉威听着没什么表情。
“不用管他,孩子在外面受了挫折自己就会家的,毕竟家才是他的港湾。还有别在把寄月关在小阁楼了。孩子也大了”
许翠枝表情僵住,还是没有开口反驳。
沉寄月结束了她的禁闭生活。
许翠枝不理她,沉威常年在外。沉寄月又过上了之前的半透明人生活,除了沉知微不在。
就这样过了,一年半年。
沉寄月高三下半年的时候,沉知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