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牙膏吗！
自己挤一点才说一点，就不能一次性告诉自己的吗！
真想把他拧起来给揍一顿！
可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
殷离非常有自知之明，要是不用真火，她也不敢肯定自己，打得过这小子。
殷离深呼吸了几口气，安抚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继续问道：“那小白，除了那里有别的气息，这里面还有什么异常的啊？”
沈煜白玩够了妖狗，这会儿站起身来，将手里的骨头扔了，拍了拍自己的小手，朝着殷离道：
“有别的，东西，已经走了。”
之所以是东西，是因为沈煜白察觉到的气息痕迹，是阴煞之气。
可他毕竟只是僵尸，并不是夕宝和殷离这种专业的天师，并不能辨别这种阴煞之气的来源和种类。
是以，他也只能从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判断出这个洞穴里面，曾经有其他东西的存在。
殷离听了这话，心念一动，顺着地上拴住妖狗四肢的一条铁链开始寻找，慢慢摸到了铁链的出处。
果然，铁链从洞壁钻出来的地方，已经有了松动的痕迹。
殷离再次回到妖狗趴着的地方，蹲下身来，问道：“是不是有人，或者有其他存在，在帮你破开封印？”
妖狗听到殷离的问话，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对她的话不加理睬。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有人在帮你破开封印？”
殷离说话的同时，伸出手掌，一簇火苗从手心冒了出来。
注1：《山海经?西山经》：“阴山，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猫猫（也作榴榴），可以御凶。”
不能再留
许是感受到了殷离真火的灼热感，天狗这次看着殷离的眼神不再那么不屑一顾，反而有些畏缩地往后缩了缩脑袋。
殷离看到自己的真火好使，心下也是松了口气，知道怕就好办了。
“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殷离边说话，边将手里的真火往天狗耳朵上凑。
那逐渐靠近的炙热感，让天狗的脑袋又开始不断后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殷离不知怎的，仿佛是看懂了那个眼神，忍不住将火移得离狗耳朵更近了，空气中都能闻到一丝毛发烧糊了焦臭味。
天狗这时也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压迫感，“呜呜呜”了几声，脑袋开始不住地上下摇晃。
得到了肯定答案后，殷离将手往后挪了挪，又继续问道：
“是人还是妖？是人就眨一下眼睛，是妖就眨两下眼睛。”
殷离还很贴心地给天狗示范了一下怎么眨眼睛，不过看到天狗那一脸懵逼的眼神，殷离觉得，这好像是有点太难为它了，狗好像是不会眨眼的吧？
于是殷离又换了个方式，是人就点头，是妖就摇头。
结果，天狗既没有点头，又没有摇头。
殷离思索了几秒钟，试探性地问道：“是鬼就点头，是魔就摇头。”
然后就见天狗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就像是只疯狗一般。
殷离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索性又换了个问题，依旧是让天狗以摇头点头的方式回答。
这样一问一答下来，殷离终于确认了，确实是有另外一个存在，在帮天狗解除封印。
不过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黑气，天狗修为被封住了，也无法辨别那到底是魔还是鬼。
那团黑气是主动找上门来，要和天狗合作的。
它们合作的方式，便是那团黑气替它想办法修复修为，帮它破除封印之后，它帮那团黑气办一件事。
每隔一段时间，那团黑气就会给它带来一团浓缩成一团的气息，让天狗直接吃下去。
吃下去之后，天狗的被压制住的修为就会增长一点。
这样持续了三个多月了，前两天那团黑气突然给天狗带来了一大团气，让天狗的修为猛涨了一截，它才试着挣脱铁链。
不过铁链和山壁的连接处只是掉落了一些碎石，封印依旧还是很牢固。
天狗并不知道它吃下去的那些气团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对它的修为很有帮助。
其他再多的，天狗也答不出来了。
毕竟，它已经被关在这个洞里，很久很久了。
无论殷离怎么恐吓，天狗都只是呜咽着闪躲，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说了。
殷离最终也没法了，看了沈煜白一眼，问他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沈煜白无语地白了她一眼，他就是个来揍狗的工具人而已，他有什么想问的？
殷离发现自己居然看懂了沈煜白的表情，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自言自语道：“那现在该咋办呢，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