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也说过想他了,盼他归家,始终都是不一样的。
“”
什么?
闻衍这番话, 不就是变相要她说自己希望独占他吗?
女子善妒是犯七出之条,休妻的好名头,他为什么要自己这样说, 江映儿非常不理解。
况且她与闻衍刚成亲时,她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 寻他归家吃饭,闻衍都觉得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不论闻衍究竟是出于何种居心, 江映儿打定主意, 她不会说出口。
“妾身是听从婆母的安排。”
昨日卢氏来闹, 他讲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再提起纳小房,江映儿不止和他解释,甚至于朝他道过歉了。
既然闻衍再提起,那她也再说一遍,“夫君纯孝,妾身与夫君一体,婆母为夫君考虑,妾身自当听从,惹夫君误会伤神,是妾身办事不妥。”
还要再说多少遍啊?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顺从听话,闻衍头一次恼他这妻的顺从听话。
“妾身不明白夫君所指,到底为何意。”江映儿开始装聋作哑。
“婆母和夫君希望妾身怎么做,妾身便如何做。”
自从她嫁来闻家开始,没有脱离出去之前,不能不谨小慎微。
闻衍发现近来他是越发能计较了,但叫他收回方才所说的那句话。
平心而论,讲真的,他不想。江氏大度把他往外推,令他很恼。
“你说。”男人不依不饶。
他看着江映儿的脸,仔细观察她,确保不错过江映儿的每一个神情。
“”
江映儿柔笑,尝试扯开话题,给闻衍夹了一块酥鱼,“夫君尝尝这道菜,先前婆母说夫君爱吃,妾身叫人记下来。”
答非所问就是答案,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复,闻衍的脸沉了下来。
“江氏,在你心中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夫君。”
她心里有谁?
前些日子被闻衍暂时忘记的想法翻上来了,脑海当中出现一个人名。
沈辞霁。
相府嫡女和国公郡爷。上次他就在想,两人会不会认识?
这一次,他该问了。
卢氏身上胡搅蛮缠的劲,闻衍还是带着一两分的,江映儿只得如他所愿。
她搁下筷子,顺从闻衍的话,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
“妾身不许夫君纳小房。”
满意了吗?说了他又要如何。
闻衍盯着她的眼睛,她根本就没有用心说这句话,无关紧要到毫无表情,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脱口而出。
敷衍了事。
“”
不是说了吗?
怎么闻衍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难看了,那双眼睛染了怒火,气氛凝固,江映儿有些怕。
下一瞬,男人抽身而起,晚膳没用好,刷的出去了。
“”
江映儿懵看着他的背影。
本以为闻衍当夜不会回来,谁知道他又回来了。
从小厮的口中,得知闻衍是去闻府西南那边的湖心岛散心去了,临近冬日他不怕冷,进门时,江映儿感觉到他身上挟裹的森冷气息。
江映儿立于门口,叫来丫鬟往内厅多放几门炭盆,闻衍却叫人,“不许烧。”
“少夫人?”端着炭盆的丫鬟们看着两个意见不合的主子。
江映儿笑,“听夫君的,端下去吧。”
反正她呆在内厅,不冷。
沐浴净身时,闻衍推开了前来为他宽衣的仆妇丫鬟,眸光幽盯着妆奁台前坐着背对着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