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江家出事,在外飘零,说坏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江汀儿从小就古灵精怪,又是在乡下养大的,能够应付。
“没有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任洵喃喃说道。
气氛沉默期间,门忽然被撞开了。
与江映儿长相相似的江聿,出现在江映儿面前,“阿姐!”
江映儿喜极而泣,冲上前,“阿聿!”
“你叫阿姐担心坏了”言罢,抱着少年哭泣起来。
江聿跟着眼眶红红,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几番隐忍把眼泪憋了回去。
任洵把门关上,让两人坐下说。
“你去哪了?”任洵给江聿倒了一杯茶,江聿喘着气喝下,江映儿擦好眼泪,亲眼见到阿弟没事,心里也跟着落了下来。
“闻家派了人跟踪阿姐,被我解决了一个,另一个滑溜得很,跑到人群不见了踪影。”追不到人,怕江映儿等得焦虑,江聿就先回来了。
“不知道是闻家谁派来的人。”
江映儿默然,江聿拍着胸膛,“阿姐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阿姐既然出来就不要再回什么劳什子闻家了。”
“如今我拜在军营里,即便是不能入朝为官,凭借一身力气和功夫,我也能出人头地,为阿姐和孩子博得好底气,将来何愁没有好男人给阿姐嫁!”
皇帝虽然不许江家人再科考入仕途,却没有明话阻止闻家的男子走武将之路。
江映儿被他给哄笑,“好。”任洵也跟着弯了唇,气氛缓和两分。
提到此事,江映儿问了江聿到淮南的落脚处,江聿没有提在汝阳寄养被欺负的事,含糊说放心不下江映儿和江游夫妇,便跟着来淮南来。
即便江聿不说,江映儿也能够明白。
她憋了泪水回去,把生了孩子就离开闻家的事情告诉江聿,特意嘱咐他不要再轻举妄动。
江聿满不在乎,”我就是看不得他欺负阿姐。”
刚来淮南时,身无分文,江聿只能用身上的两个铜板去了赌场,赢换了些盘缠。
听说江映儿在闻家,更知道了闻衍对江映儿不好,在闻家受到欺负。
江聿一直都在蹲时机,要给闻衍一点教训,”阿姐放心,我晓得分寸没下死手。”
若是闻衍死了,阿姐不就守寡了。
作者有话说:
不久后老婆跑了的闻狗喝酒都找不到人。
任洵:那是我老婆的姐姐,rry啦~
肖霖泽:那是我老婆的手帕交,rry啦~
沈辞霁:谢邀,情敌。
“我就算要杀他, 也会等到阿姐与他和离之后。”
听赌场的人说,闻衍的父亲当初早死,淮南传得议论纷纷, 说闻衍母亲克夫,还疯过一段时日。
不知道新娶的媳妇会不会也克夫?
江聿不能把克夫的事情揽到江映儿头上, 所以往腰腹刺,没有扎到要害处。
说到这,任洵也忍不住嘶声扶额,“阿聿,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换言之,若是任洵不认识江聿, 此刻他已经蹲大牢了, 以闻家的势力,江聿被抓到后,非死不可。
”闻家在此势力大, 阿姐说得对,江家的事情才平息,如果不是粮道的事情在办着, 闻衍没有声张,明面上对刺客进行抓捕,我恐怕保不住你。”
江映儿才缓下去的眼睛瞬间又红了, 泪水在转着,眼看要哭。
江聿晓得冲动了, 挠头说,“洵表兄, 我当时的确是冲动, 但你也不要说了。”往江映儿身上使眼神, 任洵及时噤声。
万一江映儿心绪起伏过大,忧思过度,胎气动荡,闻衍知道了,啧。
“咳咳”清咳两声,任洵把话题转走,宽慰江映儿说道,“阿姐,你不要担心,江聿的事情我已经压了下来,找了死犯当替死鬼,津与不会查到阿聿的头上。”
真要出什么事情,他也会拦着。
“谢过三殿下。”江映儿点头,不省心的眼光看向江聿,少年挠着头,偎着她的肩膀撒娇,“我知道错了阿姐,我一定不会再冲动了。”保证说道,“万事都听阿姐的。”
人齐叙了旧,跑堂的上了菜。
姑且算是江映儿来到淮南之后,用饭用得最香甜的一日。
任洵看着团聚的江家姐弟,垂眸,如果她也在就好了。
江聿看出任洵的失意,手搭到他的肩膀处,“洵表兄你且放心,汀儿姐她在外头的朋友也多,必然不会吃亏的。”
任洵漫不经心笑开,“是啊,只有她哄骗欺负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见过她在谁的手上吃过亏。
江聿给任洵夹菜,江汀儿与任洵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相会之后,江映儿遣开去买梅花糕的丫鬟已经到了茶楼下,必须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