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2)

江映儿垂眼不动,男人凉飕飕道,“你咬出来的,你不负责到底?”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江映儿弯唇,“民女笨手笨脚,恐怕加重闻公子伤情。”言落,起身顺着借口绕过她身旁往外走,“我去为闻公子叫下人。”

一口一个称谓,撇得真干净。

闻衍岂能看不出来她要离开的心思,攥捏住她的手腕,江映儿皱眉,闻衍见状怕了。

下意识松了掌力,上次盛怒之下攥了她的腕骨,惹得江映儿泼天泼地跟他闹。

他提醒,“原先你膝盖受伤,也是我为你抹的药。”

江映儿,“”

她膝盖受伤不都是卢氏,换言之就是他亲娘惹的祸吗?

“我要你来。”下巴点了点药,眼神幽深怨怒。

江映儿坐回去,跟闻衍谈条件。

“上好了药,我就能回去了吗?”

闻衍抵唇低头,阴恻恻笑开声,似乎在嘲讽江映儿的天真。

抬首,眼里翻滚怒意,反问道。

“你玩弄了我,还想回去?”

作者有话说:

《表面盛怒正好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纠缠不休的闻狗》

玩弄。

江映儿眼皮一跳, 她在脑中仔细复盘了和闻衍姑且算称是乱糟糟的过往。

说实话,她不知道闻衍嘴里的玩弄是什么意思。

“”

说起床帷之中的事,只要做成的, 观他的神色,回回都很尽兴吧。

真要论这个, 计较起来,是谁玩谁,弄谁?

要说起哄骗,江映儿觉得平白微微心虚的, 就是那些书信,她和闻衍话语交流最多的时候。

顺着卢氏的意, 在信里与闻衍回信, 说了几句风花雪月,应承他,顺意跟他说, 他构想的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

其余有吗?

她在闻家兢兢业业,谨言慎行,塌上都不曾多说什么。

该闭嘴的地方, 从不多话,也不曾参与闻家几房的斗乱,孝顺他的祖母闻家老太太, 他的母亲卢氏,没跟他提过要求, 一直忍受听从。

走的时候,更不曾拿过闻家的一分一毫。

“我不明白。”江映儿回想想在闻家的过往, 也气了。

侧过身索性说个明白, 正视对上男人的眼光, “闻衍,我不觉得我亏欠你,或者你们闻家什么。”

“你说的玩弄,我不承认,也担不起。”上下单凭一张嘴,他为何不找卢氏呢,都是他母亲搞出来的事情。

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

“我和你们闻家钱权交易,孩子生下来便两清了,你没有资格将我困在这里,不让我回去。”

不想看他的脸,江映儿说完转过眼,目光落到猫的身上,它吃饱了,伸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慵懒团着。

“两清,谁跟你说的两清?”男人逼近,江映儿感受到耳畔的呼吸。

“既然两清了,你今日为何又来找我?”

那还不是他胡搅蛮缠带着孩子去牢狱中打搅她的双亲,让知府给丘海穿小鞋,丘海照拂爹爹阿娘,对江家也算是有恩。

若因为她和闻衍之间的事,牵连到丘海,江映儿心有愧疚。

此刻对着男人携带怒意的脸,她无比后悔,当时脑子进水了,不应该过来的,闻衍根本就听不进去。

找他协商,不如另谋高别法。

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气,江映儿侧身站起来,闻衍印着她的步子,即刻跟上。

酒要是不散尽清醒,难保谈崩了,对她做什么?容云阁供休憩的地方,危险。

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帮你叫碗醒酒汤。”江映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强按下不耐。

闻衍想说,他并未喝太多,偏生舍不下江氏的照拂,即使她的照拂并不是正二八经的照拂,很不情愿。

话到嘴边转了,“我要你做的解酒汤。”

江映儿,“”不想动。

非要她做,她也不会好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