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当年那人族元婴，根本就是对方破界下凡的一缕神念化身？
就在这头天凤惊疑不定之时，方夕却有些意兴阑珊。
这位下界人族的生死大敌，如今已经连他养的一条观赏鱼都不如了……
“小青……”
他呼唤一声，被外道化身放养在地仙灵境中，之前早已晋升六阶的小青就飞了出来，化为一位巧笑嫣然的青衣少女。
在她手中，还托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玄龟。
小玄龟虽然也是六阶，但性格过于憨厚，被小青轻易拿捏。
并且，小青原本资质可能有所不足，但在汲取那天凤传承与精血之后，却是脱胎换骨一般。
按照方夕的看法，她与小玄龟堪称一时瑜亮，将来都有很大希望晋升七阶。
至于八阶真灵？
那就艰难无比，除非转走神道，还得等到自己的神道化身一统地仙界，成就天帝格局，才有那么几分可能。
“主人……”
小青望着这头老天凤，却是嗤笑一声：“这天凤又老又丑，不如杀了吧……”
老天凤顿时惊了，想不到天凤一族之中，还有如此血脉优异的‘叛徒’！
“此鸟就交给你处置了。”
方夕望着小青、小玄龟、还有大青……心中却是开始盘算。
妖族之中的四大王者种族，被自己凑齐了三种。
若再加一头五行麟族，似乎都可以组成一个‘四灵战阵’了。
不过，此阵成亦欣然、败亦可惜……他并不会强迫症发作到去专门收服一头五行麟族为小宠。
‘说起来……陷空岛之上，七阶的五行麟族没有，六阶的找一找，总有！’
‘只要我一句话，妖族还不是得乖乖送上，甚至恨不得以身相代……’
方夕来到龙纹壁下，盘膝而坐，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开始参悟龙章文与光阴法则。
自从神道化身获得灌顶之后，他在各种法则之上的进度都是一日千里。
除了虚空法则独占鳌头之外，如今再来参悟龙纹壁，两相对照之下，却是感觉自身光阴法则都开始突飞猛进起来……
……
魔族疆域。
一株株紫色花卉盛开，形成一片花海。
大量的魔兽在地面之上栖息、追逐、繁衍……
外道化身驾驭魔光，宛若一道黑色彩虹，小心地绕过了魔族防线，一路向魔族疆域之内深入。
“魔族疆域与人族差不多大，我一个返虚圆满靠着自身飞遁，赶过去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感应着诸天宝鉴的方位，方夕暗自下定决心：“还是要乘坐超级传送阵啊。”
这也是没有留下虚空坐标的麻烦。
好在外道化身返虚圆满的修为，在外人眼中足以支付超级传送阵的花费。
而魔修身份，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黑色魔光一路前行，十数日之后，一座黝黑的城池终于浮现在方夕眼前。
他降落于城墙之前，发现此地戒备相当森严。
一队队穿着漆黑甲胄的魔卫时刻站在城墙之上巡逻。
一座座造型奇异的战争法器蓄势待发，那上面的魔纹早已被充满。
‘也是……毕竟都濒临前线了。’
方夕来到城门口，发现看守此门，赫然都是化神魔修！
“这位前辈请止步。”
一名脸上有着漆黑纹路的魔修见到方夕，神识一扫，顿时就有些凛然。
返虚圆满的修为，不论在人妖魔三族都足够获得重视了。
毕竟，随时都有成功突破合体的可能！
“哦？此城不准外人进入么？”
方夕停下脚步，背负双手，有些好奇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