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时有时无,宁冕坐客厅听着身体燥热,起身走到阳台吹冷风。
宁迦放在沙发上的包logo显眼得很,是宁冕这种不太了解奢侈品的人也能认得出的牌子。他随手查了下,价格跟他的车差不多。
宁冕捏着手机转了下,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做点投资。念头刚在脑子里飘过,他就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
他在这头想着多赚点钱给宁迦更好的生活,宁迦说不定完全没有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现在在他家也只是因为不得已。
阳台门被敲响,宁冕转身,看见宁迦湿着头发站在那儿。发尾濡湿肩上的布料,透出肤色。
“吹风筒不是在台子上?”宁冕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宁迦指了指打着绷带的左手,“就这情况,我能一个人洗澡洗头已经很不错了。”
宁冕绕过她,进浴室拿吹风筒。
小时候宁迦的头发很长很多,她自己吹会嫌累,吹一会就不吹了。宁筝怕她湿着头发着凉生病,每次都把她摁在沙发上帮她吹,直到头发吹干才把人放走。宁筝不在后,替她吹头发的换成了宁冕。
养父母对她很好,但没好到会帮她吹头发。宁迦刚去到养父母家那会,洗完澡总是湿着头发出来。
被说了后她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举着吹风筒吹到手酸,第二天就去剪了头发。
宁迦没想过有一天宁冕还会给她吹头发。
他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来像是找回了感觉变得熟练起来。
暖风吹在头皮上,耳边是吹风筒运作的声音。
他站在沙发旁,宁迦的声音在电吹风的嗡嗡声中响起,“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宁冕想装没听见,但宁迦抬起手把电吹风拿开关掉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离她仰起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怎么,谈过恋爱的人给你吹头发你也恶心?”
宁迦不管他的阴阳怪气,坚持要得到一个回答,“谈没谈过?”
宁冕俯下身,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这很重要吗?”
重逢以来,宁冕第一次主动贴近她。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宁迦望着他的眼睛,“挺重要的。”
“能决定什么?”
“决定我一会我是要直接跟你做,还是等你的体检报告出来后再做。”
宁迦的话如一声惊雷,猛然在天空里炸开。
她澄澈的瞳孔里装着小小的他,说出的话怎么想都不是该发生在他俩之间的对话。
“我说过的吧,想要包你。”宁迦侧身盘腿坐好,手压在他放在沙发靠背的手上,“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成年人看对眼上个床也没什么。”
“你疯了。”宁冕本该把手抽出来,却动弹不得。
宁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扣了扣,“是,我是疯了。”
“宁冕,你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把我甩开丢掉吗?休想,我这辈子就是要缠着你,不会让你把我丢掉第二次。”
“不想当我哥,可以,那你当我丈夫。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兄妹也好夫妻也罢,总之你休想甩开我。”
宁冕被她抓得有些疼,呼吸莫名沉重,“宁迦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喊她宁迦蓝。
是在提醒她,他们原先是兄妹关系吗?
“我们是兄妹。”他有些咬牙切齿。
宁迦觉得困惑,她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说:“可你从没把我当成妹妹不是么?”
宁冕怕碰到她受伤的手,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的脸在他腹肌处蹭了蹭,像小猫一样,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如果真是亲人,那你就不该把我丢掉。就算真的觉得我是累赘,把我丢开前也得征询下我的意见吧。”
“你知道那天我放学出来看不见你有多害怕吗?第二次被抛弃,你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宁冕,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差劲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抛弃。被亲生母亲,被妈妈,被你。”
“你们都不想要我。”
宁冕心疼她话里低落的情绪,没察觉到她愈来愈往下蹭到胯间的脸。
拉链被无声无息拉开,宁迦把手探进去握住鸡巴的时候,宁冕才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脸埋了上去。
他不敢动,也可能是不想动。
就这样任由裤子滑落在地,任由她脱下内裤握住半勃的性器。
宁迦低头在他鸡巴尝味道似的舔了一口,从龟头一直舔到根部,脸快埋进耻毛才沿原路返回。红嫩的舌尖和马眼之间牵起一道银丝,宁冕被这随意的两下舔得完全硬起,未经使用过的粉色的茎身上青筋棱起,即使颜色再浅看起来也凶得要命。
宁迦故意仰起脸看他,眼睛里盈着一汪水。声音细细柔柔的,明明都已经舔过了却还要说:“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哥哥,我想吃。”
小时候她看见提拉米苏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撒娇,还要握着他的手腕晃两下。长大后的宁迦仍旧会跟他撒娇,但握的却不再是手腕。
情欲让人丧失理智,宁冕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压在她唇上。
她探出舌舔他的手指,唇瓣蹭着他指节上粗糙的茧,指尖顺势伸入口中。
那年检查她乳牙的时候会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探进去摁着那颗牙看是否松动,如今同样的姿势,他摸上的不是后槽的乳牙,而是前面略微尖利的虎牙。
在动物世界里用来防御攻击的牙齿就这样乖乖地被人触碰,宁冕像是在检查那张嘴的容量似的,左边右边都摸了下才松开手收回。
之前宁冕给她买提拉米苏时,宁迦第一口总是吃得很快很满。他那时候会压沉声音试图让自己变得凶些,如今在情欲之下,声音不用刻意压着就会自然而然变得低沉。
口水顺着嘴角溢出,宁冕用手指抹掉,在她唇瓣上按了按。
“吃慢点,别噎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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