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托着腮,看着那碗散发着浓郁味道的药,心想,他倒是想得开。
不过这些话本都是在美化他,把他写得英武非凡、龙精虎猛、一夜数次,换了哪个男人不高兴。
“你今晚饭没吃几口,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游萧把碗推到他面前。
苗笙想起自己吃了羊肉喝了小酒,心虚地敷衍:“啊……没事,本来我就吃不多。”
“还是感受寒邪所致。”游萧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喝药,“你说下猛药的事,我仔细想了想,也有道理,因此今天调整了方子,多放了几味性热的药,稍后我以内力帮你调整,希望药效能深入经脉,发挥最大效果。”
药已经被他吹得适口,苗笙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这玩意实在苦涩难咽,一杓杓喝实在折磨。
干完药,游萧贴心拿帕子替他擦嘴,这过分亲昵的举动令他别扭,他尴尬地向后避开,接过手帕:“我自己来吧。”
不知道是喝了热汤药所致,还是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实在灼热,苗笙出了一层薄汗。
他实在扛不住这眼神,主动道:“现在能开始吗?还是需要再等一会儿?”
游萧手肘搭在小桌上,眼睛含着淡淡笑意:“为何如此着急?”
“想快点好。”苗笙毫不迟疑地说,顿了顿,又问,“我以前,身体也这么容易生病吗?”
“你幼年吃过苦,身子骨确实不太好,但也并不是这么弱不禁风,安定之后那三年养得不错,连风寒都很少得。”游萧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但你脾气不好,爱生气,爱使小性子,动不动就不吃饭,隻喝酒,最会叫人担心。”
苗笙:“……”
这位大侠,麻烦你收一下这哀怨的口吻。
他不服气地说:“十年前你才是个小孩,我能衝你使小性子?”
“嗯,确实没有。”游萧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不动声色地往回找补,“那时你管我管得颇为严厉,现在轮到我管你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舅舅。”
苗笙被他这腔调撩得心神不定,顶着一张滚烫的脸,“谑”地从榻上起来,盘膝坐进了床帐里,冷声道:“好了,少废话,要治病快治病!”
望着他害羞的模样,游萧忍不住轻笑,站起身去关紧了门,开始宽衣解带。
苗笙没什么可脱的,坐在那里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不由自主就开始瞄他。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穿得并不复杂,只是一件简单的小袖衣袍,脱起来却那么慢。
先缓缓解下腰间玉带,那窄腰就被隐藏于衣袍的放量里,显出这少年的身材较于男人而言,还是有些清瘦。
把玉带挂在床边,游萧将腰间褶皱扯平,才慢条斯理解开系绳,一边解,还一边撩起眼皮看了苗笙一眼。
四目相对,苗笙慌忙挪开眼睛:“你快点,不然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