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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苗笙决定去找卓应闲问问。

那个聂云汉出身行伍,虽然已经隐退十年,但身上仍有一种杀伐之气,虽然人对自己很客气,但他还是有点不太敢接近。

他更愿意跟卓应闲打交道,对方人畜无害,更好相处。

打定主意之后,苗笙从躺椅上起来,扭了几下腰,觉得舒服多了。

那些话本上写承欢一夜,很多人第二天都起不来床,真是夸张。

这么比起来的话,自己的身体应当算是不错的。

聂云汉在山脚有家武馆,今日闲来无事,一个人跑过去看看,隻留卓应闲一个人在家睡午觉,刚醒过来,颇觉得无聊。

他正想去武馆找自家夫君,便见苗笙进了他们的主院,忙不迭迎上去。

“笙哥,听萧儿说你身体好了些,现在看来果然气色不错。”见苗笙穿了一身白衣,行走间气度不凡,隐隐是昔日光景,卓应闲不由有些眼眶发热。

苗笙知道只有他自己在这里,便也随意了些:“我好多了,阿闲,你这里有没有大曜的舆图,我想借来看看。”

“你要走?”卓应闲闻言一怔。

苗笙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人猜出目的,尴尬地笑了笑。

卓应闲目光扫过他的颈侧,看到他修长脖颈上隐隐红痕,顿时明白了什么。

心中暗骂游萧:真是个小畜生!

游萧:咦,谁在夸我?谁在骂我?

八 叮咛

游萧回到云闲山庄的时候,已经快到亥时正。

他照例先去梅花斋外转了圈,听丫鬟说苗笙已经睡下,晚膳用得比以往多了些,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这才放了心。

尽管心中挂念,但他没有进房去打扰,只是在廊下静静站了片刻,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接着他便去了主院,想看爹爹们休息了没有,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兵刃的破空之声。

没有兵刃相交的铿锵声,不知道是哪位爹爹在练武——没有埙声伴奏,想必是阿爹,可是这都快半夜了,他怎么兴致这么好,还在练刀?

游萧踏进院子,果然看见聂云汉在院中闪转腾挪。

他阿爹人虽已至中年,隐退也已经十年,但是从未放下这功夫,刀法仍旧凌厉,舞起来虎虎生风,颇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