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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么?苗笙这下兴趣更大,点点头,跨进了大门里。

这春生馆不似别的青楼那般吵闹,走进去更觉得环境清幽,里边有伙计接替那小倌指引道路,带着他穿过几个月洞门,去了一处院内,停在了一间大厅外。

苗笙戴着帷帽,夜间薄纱有些阻挡视线,但他一路上经过不少院子,看见里边都是客房,对这功用大约有了些猜测。

眼前的大厅布置得有些缥缈,一眼望去看不见人——并不是没有人,而是这厅里从屋顶到地面垂着无数纱帘,用来分隔座位,晚风透过四面八方的窗子吹进来,将纱帘轻轻吹动,衬上烛光,只能看到桌边重重迭迭的人影,气氛烘托得既私密又美好。

能看到脸的便是那站在大厅当中的表演者,除了后边的乐工,站在最前方的显然就是那“声如黄鹂”、“婉转动听”的小唱。

苗笙刚进去的时候,厅内掌声雷动,对方应当是刚结束一曲,正微微颔首,向大家致意。

据说这小唱花名“鹂公子”,年龄比门口的那个更小,看起来才十五六岁,身形颀长,身穿宽大的白色大袖衫,站在那里就像一株水灵灵的小白杨树,眉清目秀的,被烛光映衬得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确养眼。

这厅里人不少,小伙计引着苗笙去了稍微靠后排的空座。

有纱帘阻挡,又靠后排,苗笙觉得安全,便将帷帽摘下,那小伙计见了他的容貌,不由神情滞了一滞。

“公子,您可真是绝色。”小伙计实心实意地讚美。

苗笙神情清冷,衝他轻轻一点头,没有回话。

客人不应声也很正常,小伙计又问:“您想喝点什么?我们馆中有不少佳酿。”

“就喝你们最好的甜酒,酒劲最低的。”

小伙计又道:“公子独身一人前来,不如小的找人来陪您喝一杯?”

苗笙知道,来这种地方自然是要喝酒的,不点些东西喝哪能白听曲儿,但并不需要非得点人来陪。

“不必,我隻想一人安静听曲。”

“那小的便不打扰了。”

他侧身往四周看了看,不远处的座位里都是两个人,或五大三粗或脑满肠肥的大汉、富商,臂弯里搂着的都是纤瘦、弱质的少年,这画面让他看着头疼,于是很快地转回头,期待小唱快点唱下一首曲子。

小伙计很快送来了他要的酒,苗笙尝了尝,皱着眉把酒杯放下。

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甜酒?比梅花酿差远了!

小伙计退出大厅,一边走一边琢磨,走到这小院门口,叫住了另一个人:“海楼现在有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