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心了。”苗笙站进了浴桶里,才把里衣脱掉,扔在了外边凳子上。
他把头髮在头顶盘了个松散的发髻,仰头靠在浴桶边缘,闭上眼睛享受被热水蒸腾的感觉,浑身上下舒服得不行,感觉全身的乏气都被蒸了出去,身体变得松松软软,莫名脑中钻进了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呸呸,什么承恩,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但是顺着这个,他联想到了游萧,想想对方可能也快回汀洲了,不知道见了自己做的那隻小兔子会有什么反应。
这么大个人,肯定不吃这一套,但自己的心思也算说明了,拒绝和歉意,那人这么聪明,肯定能领会到。
迷迷糊糊的,时间转眼便过,外边传来姜阿宝的提醒声:“公子,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了,再泡要晕的。”
苗笙的确开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伸手拉过放在一旁的浴巾,一边往腰间围,一边迈出了浴桶。
“哗啦啦”,有水被带了出来,他赤着脚刚迈了一步,便觉得脑仁晕乎,脚底打滑,突然之间,就要往浴桶里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他身边,有力的手臂一下子箍住了他的腰。
苗笙发觉自己向后弯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手里的浴巾还没系好,缓缓散落开。
他与“姜阿宝”四目相对,脸顿时“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游萧:笙儿就是身娇体软。
苗笙:那天晚上轻易被推倒的可不是我。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白居易《长恨歌》
十四 防范
俩人贴得很近,下半身什么都看不到,浴巾虽然散开,但也不是什么都没遮上,其实这个暴露程度,对于两个男人而言,没什么可害羞的。
可苗笙是断袖,那就不太一样了,原本被热水蒸得泛红的脸,几乎变成了一个红苹果。
好在“姜阿宝”非常自觉,几乎是搂住他腰的同时就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抱歉,公子。”
游萧在心里道,幸亏是我。
这要是真有别的小厮,我笙儿岂不是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