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篱:“……”
苗笙艰难咽下一口粥,垂眸淡淡笑道:“游萧不止喜欢我的脸,他才没你那么肤浅。”
自己这张脸他从小看到大,应当不觉得有什么,倒是他看过自己所有不堪的一面,还愿意包容自己所有的臭脾气,说明他爱的就是自己这个人。
现在苗笙总算理解,游萧为什么说他的爱不会变,因为就算自己变化再大,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人的喜好可能会随着环境影响改变,但性子,或者一些本质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就好像那些话本里写的三生三世、七生七世都仍然会在一起的男女,不管转世多少次,他们都会找到对方,一次次重新相爱。
“你呀,总算是想明白了,好好休息吧!”陆东篱哈哈大笑,转身大步离开。
苗笙这次病得有些厉害,傍晚才退烧,但到了后半夜还是烧了起来,好在人没有昏迷,温度也不是太高,就是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天,搞得平小红和陆东篱都高度紧张,连分舵舵主顾夜峰也跟着放不下心。
游萧离开大约七天后,有三位客人突然抵达,是之前见过的谢青枫和晏秋帆,他俩还带来了刚收养的女儿,名叫照雪。
“前不久收到了萧儿的信,他说自己要离开几天,担心你的身体,便请我俩来照看你。”谢青枫风尘仆仆,但笑容温和,“我与秋帆闲着也是闲着,便来看看你这位特殊病号。”
晏秋帆抱着五岁的小姑娘,像极了一个慈父:“正好我们小雪没来过万山府,就带她过来看看。”
照雪长得眉清目秀,甚是机灵,就是看起来胆子有点小,小小声地叫了一句:“苗大伯。”
虽然苗笙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但称呼上还是按照他的实际年龄来,以示尊重。
现在再见到孩子,苗笙没有那么排斥了,反而还有点喜欢,他靠在床头,张开手臂:“小雪来大伯这里。”
晏秋帆便将女儿放在他身边,小姑娘天生懂事,并不会乱动,隻乖乖靠在苗笙的臂弯里,小小的手还抓着他腕骨突出的手臂号了脉。
“大伯脉象如何?”苗笙笑盈盈地问道,他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应当号不出什么来,只是句玩笑话罢了。
照雪想了想,稚嫩的童声道:“脉象迟缓,一息不足四至,是典型的迟脉,迟脉主寒症,大伯身体虚寒,血行不畅,是不是?”
苗笙震惊地看向晏秋帆:“她才这么小就能号脉了?为何没号出我的滑脉?”
“我们照雪是天生的医学奇才,本事大着呢。”晏秋帆得意地摸了摸宝贝女儿的后脑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