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卫司融不愿来抱他,他就尝试卖惨去抱卫司融。
于是在乍然安静下来的病房里,兀自不看人的卫司融听见了细细索索布料摩擦声,他抬头一看,面露紧张快步过去:“你干嘛?”
把握好时机的宣帛弈软绵绵抱住俯身来接自己的卫司融,低声喟叹:“抱你啊。”
卫司融很生气,脸颊飘上飞霞,为他生病后雪白脸色平添几抹艳丽,气恼道:“抱我那么重要?”
“嗯,非常重要。”宣帛弈轻瞥着唇边被热气蒸到艳红色的耳朵尖,眼里有了促狭笑意,“我看见床边有只傲娇的小猫咪,明明渴望我的怀抱死撑着说不要。我知道他脸皮薄,做不出出格举动,那这臭不要脸只能我来担了。”
卫司融偏偏头,想躲开他的呼吸攻击:“你太任性了。”
宣帛弈收手将他抱得跟紧,近到稍微动一下便能亲到,佯装不知问:“有吗?”
“有。”卫司融并不想纵容他,抬手想摘掉他的胳膊,“抱也抱了,能放手吗?”
“嘶,轻点,胳膊还没长好,不能轻易挪动,医生说真要动了,得保持静止长达十分钟,等血液循环过来再挪。”
卫司融:“…………”
他当年辅修这门课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授课老师说过这种理论?
他迟疑着问:“医生真说过?”
“说过。”睁眼说瞎话的宣帛弈一口咬定,“再让我抱会儿。”
卫司融真佩服他,前面刚遭到无情拒绝,这会儿能心平气和忽悠自己。
这份心理之强大,世间少有。
“融融,我直到现在抱着你才感觉到真实,你知道当时我看见你从上掉下来有多慌吗?”宣帛弈声音里藏着颤,仿佛当时害怕犹存,“那瞬间我根本管不住自己,只想着绝不能让你受伤。期间数次醒来,很想问问我妈你怎么样了。”
他真的很怕,怕这腔爱意没能如愿抵达该抵达的港湾便落了空。
更怕卫司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真的会疯。
好在……宣帛弈轻叹了口放松的气,注意到他的耳朵越来越红,好似要滴血,心里微动。
“你!”卫司融一下子像被摸到尾巴的猫扭头惊愕瞪着作怪的人,语无伦次数落他,“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找他肩膀借力的人含笑问。
卫司融只觉得靠近他那半张脸都是麻的,被亲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确实是第一次被如此纯情像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亲侧脸,弄得他心有猛兽撞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