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做的事多了去了, 桩桩件件都记得, 那我得多忙?”金嘉韬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水,某夫山泉, 一块五一瓶。
“那我给你圈个范围, 十五岁至今,你认为用来充实生活的活动。”郑汝水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真说出来那就是逼供。
虽然现在这个范围划出来就像在诱供,但好在已有薛韶宣的口供在,成已定事实,不用背这口锅。
金嘉韬眼底郁色渐多,蓦然笑了声:“是薛韶宣告诉你们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老实回答我的问题。”郑汝水说。
“你不是都问到了么,还非要我说什么?”金嘉韬打起太极来,朝后一仰, 十足大爷模样,“我想你们应该不会听信他的胡言乱语认为是我杀了任劫吧?”
郑汝水对此反应是眉梢轻挑,并未给出一字一句。
金嘉韬见状又是一声嗤笑:“可别让我觉得你们警方办案是个不讲证据光听别人乱言的废物啊,老实说,我没有要杀任劫的动机。”
开始了。
卫司融停笔, 缓缓抬头看向有了表述欲的金嘉韬, 眉头舒展不开, 奇怪于他这么容易被打动。
一般被心理医生治疗过的狂躁症患者警惕心非常高,不会轻易敞开心扉,和别人说真话。
卫司融不信金嘉韬会是一个例外,除非他有别的目的。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在编故事,我要声明,这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所做出的猜测,信任与否全看你们。当然,我愿意这么配合,有一个要求。”金嘉韬口气太狂了,狂到站在他对面都不是市局刑侦队长,而是他手下人,大概看见郑汝水微沉的脸,他笑弯眉眼,“我说错了,有一个请求。”
郑汝水的脸色好转了些。
见他收起所有笑容,脸色跟着趋于平静诚恳:“请你们查清楚是谁杀了任劫。”
“即便在多数人眼里,他与其说是我发小,倒不如说是我管家,但我是把他当朋友的,没人愿意见朋友莫名其妙惨死还找不到凶手。”
“希望你能明白我亲自来警局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也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郑汝水的脸色又沉了下来,语气很礼貌,话说得相当嚣张,仿佛没他提供证据就破不了案似的。
真是让人火大,好在郑汝水见多识广,不跟这种有病的人计较。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