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虽然我们平时会欺负他,但吃饭这方面从不会落下他。”
“任劫在这半个月内和他有过过节吗?”
金嘉韬突地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亲狎,让卫司融微微蹙眉, 眉眼桀骜的少年手搭在他腿边的椅子倾身过来,停在他还能容忍的范围内:“在你心里,什么样的事叫过节?”
卫司融巍然不动,连眼皮子也不曾眨一下,冷淡道:“一些踩着他尊严或者底线的事, 做了就是落下过节。”
金嘉韬眼底微沉, 似被说中大部分日常生活, 又收了胳膊退回安全位置:“那应该挺多。”
“看来你们让那笔钱花得很值。”卫司融嘲讽了下,不给人反咬机会,他问,“你知道任劫留在宿舍的电子产品吗?”
“有,不止是他,我和薛韶宣都有,那东西值不了多少钱。”金嘉韬随意道。
“比如?”
“手机、平板、电脑相机等等,你们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看他遗物清单,那列举得比较清楚。”
“你确定任劫在宿舍留有平板?”
金嘉韬发觉他在这个问题上格外固执,暴躁前先想到个可能:“他的平板丢了?”
卫司融没瞒他,敞开说更容易得到答案:“局里收到的遗物清单里没有这件物品。”
“不可能。”金嘉韬笃定道,“肯定有,他出事那晚我还玩了,因为我的没电,所以拿了他的。”
“过后你放到哪?”
“他的书桌上。”
卫司融找到了突破点,给前去理工大学的周查发消息,请对方去宿管那确认任劫案发前后二十四小时内出入宿舍的人员名单。
“你早起后看见那个平板了吗?”
“记不清了。”金嘉韬属于不关心的东西不会多看一眼,没人会早起就玩平板,自然不会记得那东西在不在,“如果东西不见了,就是刘泳帆拿走了。”
“为什么?”
“宿舍除了我们三个,就只有他出入。”金嘉韬见他不说话,两手扯着毛球无所谓道,“以我们的名声在学校不会有太多朋友,更不敢有人去宿舍找不痛快。”
卫司融想,是与不是等会周查那边会有结果。
他又问:“那个平板里有不好见人的东西吗?”
此话一出,金嘉韬立即露出个坦诚的暧昧笑容来,不过转瞬即逝,他说:“全是刘泳帆。”
“你们欺负刘泳帆的视频?”卫司融补充并确认地问。
“用任劫的话说那个叫行为艺术,我懒得管他,那二十万从他卡里出,他愿意让刘泳帆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无权干涉。”
“别把自己说得太干净,任劫死了,薛韶宣还活着呢。”卫司融凉凉看他一眼。
金嘉韬耸肩,痛快揭开自己的真面目:“你说得没错,喜欢把人当玩具玩的我能干净到哪里去?我性格恶劣,行事随性,到我手里的人都很惨。如果你不是市局的人,大概能见识到真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