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些事成为一种解释不通的潮流,还在被人模仿,就是有人在恶意推崇。
好比近来的命案,相同点集中在贷款,由此引发出的多桩案件,他们就该抓着贷款查。
这东西实在很难不在意,卫司融偏头看见金嘉韬手指点着玻璃,想和里面的水母来个对指,尽管十九岁脱离天真范围,他还是在对方眼神里看见了一丝痕迹。
“也许查清楚后灵河的犯罪率就降下来了。”
“希望吧。”郑汝水扒了扒头发,“不然年底开总结大会又该上台领奖,那属实不是好事情。每回我上去被嘲笑,同行的宣帛弈就被赞扬,这样对比多了,谁遭得住啊。”
“他上去做什么?”卫司融随口问。
“被表扬啊,我们案子太多挨骂,他们反之。”郑汝水见他面色无变化,拿捏不准这两人目前什么情况,“卷毛那边……”
“等看完烟花会回去。”卫司融神色渐冷,“我再碰碰他。”
郑汝水正有此意:“我让周查去审刘泳帆了,一队人总不能全耗在卷毛身上。”
那还有个催命符似的命案在呢,他今天收到沈儒林无数遍重复的三连催。
嫌犯认罪了?交代了?证据链完整了?
就任劫案目前来看,他们手里证据足够搭建证据链,能不能让刘泳帆认罪伏法,还要看周查最后问审。
“他不会狡辩。”卫司融想起静坐在审讯室里的那道身影,孤寂又无畏,像做好坦然面对生死的准备。
杀人动机固然和刘泳帆最初制定有出入,最想杀的人总归死了,剩下没能除掉的也再无能为力。
他长这么大,不可能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被害者和加害者,谁也不比谁可怜。
他话音刚落,郑汝水就收到周查的消息,刘泳帆认罪了。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这帮心理学学者,很奇妙。”
“是吗?”卫司融平淡道,“刘泳帆认了?”
“认了,和你写的那份报告出入不大,情绪不好碰上任劫来找茬,怀恨在心开始在图书馆借阅悬疑小说,从里面寻找真正能杀人无形的办法。后来他发现凌晨十二点有辆垃圾车从学校后门一路往风月角去,恰好自己在那边兼职过,比谁都清楚里面的情况。”郑汝水碍于海洋馆里有禁烟标识,捻着烟没好意思抽,“他利用金嘉韬的名义把人一步步骗了进去,打了辆黑车从学校后门那片又翻了回去。”
卫司融视线还在追着换个海洋生物看的金嘉韬:“他很耐得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