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个项目组里只有两位总负责人出了岔子,其他三位被撇得干净。
也不能说很干净,两年前薛绍亭车祸、夏息清突然脑淤血至今还躺在病床上是个不知何时会醒来的植物人,就剩下个不再从事金融行业的冉泓。
冉泓目前移居浔阳,做了个餐厅小老板,孑然一身,连条狗没养。
不单宣帛弈知道这几人的动向,卫司融也清楚,他说:“我没去找冉泓而是先以本名进入市局,是藏了小心思。”
“这小心思是明知道我和市局往来频繁故意钓我?”宣帛弈没忘记初见他的冷漠和抵触,“你知道我和顾予林有往来。”
卫司融偏过头,试图将跑远的话题拉回来:“我打算国庆后去浔阳拜访冉泓。”
他不好意思说,宣帛弈眼眸微转,低笑道:“我陪你一起?”
卫司融也没拒绝,只道:“薛韶玉恐怕早找过冉泓了。”
“找过了也没太大用。”宣帛弈看眼他往回抽的手,知道大门开着,他俩这样腻歪容易被人看见,这是为自己声誉着想,可心里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为什么?”
宣帛弈靠着办公桌,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像只讨嫌的狗崽子去蹭他的脚尖:“冉泓看见他就会说无可奉告,不知道等等搪塞的话。”
“看来你也拥有相同的待遇。”卫司融被脚尖的小动作弄得无奈,只觉得这人幼稚得很,“你认为他见到我会说实情?”
“会。”宣帛弈一口咬定,见他眼露不信,亲狎地笑,“那不然来打个赌?”
“赌他见到我会不会说实情?”
“对,来不来?”
卫司融看出这人心里憋着坏,那又怎么样呢?
他俩除开最后一杆入洞,该干的能干的都做过了,全垒打不过时间问题。
卫司融在接受这方面坦然得很,也很坦然接受了宣帛弈的邀约:“来,赌什么?”
意外爽快。
宣帛弈看了他嫣红的唇好几秒,抬手搭在扶手倾身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好半天,待松开手站正便发现某人耳朵红得不像话。
这粉色像是会传染,很快在他脸颊晕开,连带着眼尾也被沾上了。
他瞪人的那一眼完全没有杀伤力,反倒引得宣帛弈低笑了几声。
“赌吗?”宣帛弈好整以暇地问。
瞧这人胜券在握的样子,卫司融没来由的斗胜心大涨:“赌。”
“好,我真是爱死咱们融融这不怕困难的小模样了。”